蘇星南一躍而起,一掌就往對方頭上劈去。
掌風淩厲,“呼”地吹開那人披散一臉的亂發。
那人卻是許三清!
蘇星南急忙收掌,真氣逆衝得他渾身筋骨膨脹,他半跪在床上捂著胸口,嘩啦一下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星南……星南……”許三清披頭散發,那身小太監衣裝隻剩下一件裏衣單衫,赤著腳,雖不像受了什麼嚴刑逼供,但也狼狽得很,他爬上床去,摟住蘇星南的脖子連聲呼喊,“星南,星南……”
“三清,沒事了,我在,不用怕。”蘇星南以為他受驚了,拍著他的背安撫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是皇宮吧?剛才把你押進來的人有幾個?現在在哪裏?那個許清漣不是好人,我們先離開我再跟你解釋……三清?”蘇星南詫異地按住許三清的手——他正在解他的衣服,“你怎麼?”
“星南……”許三清抬起頭來看他,烏黑的眼珠子蒙著一層迷離的水汽,“我好難過……星南,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幫幫我……”一邊說著,他便坐直了身子,把兩片薄唇貼上了蘇星南的嘴。
“?!”
蘇星南不及推卻,便已察覺到許三清貼過來的身體滾燙如火了,他眉頭一皺,把他拉開,捉住他的肩胛骨道,“你別動,我幫你把媚藥逼出來。”
“什麼?”許三清使勁睜了睜眼睛,但眼前的景象卻是越發迷蒙,他握住蘇星南的手,把臉貼在他掌心上蹭,“我中毒了嗎?好難受,好難受……”
許三清的臉軟綿溫熱,蘇星南像摸到了烙鐵一樣連忙抽回手,不再跟他多講,擒著他肩膀讓他坐好,就往他背心裏灌入真氣,想把媚藥給逼出來。
真氣入體,像許三清這樣修習過養生練氣的人,理當自然吸納,存入氣海,再運行周身,但許三清卻是慘叫一聲,嘴角湧出鮮血,像被酷刑折磨一般震傷了,蘇星南立刻撤手,扼住他的手腕聽他脈搏,卻無異常。
“三清,他們破你氣海了?!”蘇星南指了指許三清肚臍下兩指處的氣海穴,若是被破了氣海,以後就隻能修習拳腳功夫,再也不能凝聚真氣,雖然不是徹底廢除武功,但以後也絕無興風作浪的本事,多數門派把弟子逐出門外時都會選擇這種較為仁慈的做法。
“我不知道……”許三清滿臉通紅,捉住蘇星南的手往下一按,“你……你幫我弄出來好不好……”
蘇星南皺眉,對方花那麼大功夫把他捉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讓他慰藉許三清嗎?若是說想要破了他的童子身,也該找個女子,再說許三清那淺薄的修為就算不破身,也不及許清漣一成。
無論原因是什麼,但既然對方眼下想要的就是讓他跟許三清交合,那他就絕對不能遂了他們的意願,要不就更接近他們想要達到的最終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