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之前那些竹蛇的攻擊方式,我們是不是可以借鑒一下。”朱卉轉移了話題,討論起戰鬥技巧來。
既然進入這大屏山也算是曆練,那麼,對於竹蛇的那一次遭遇,朱卉他們也算是一個曆練了,有了經驗,當然需要討論一下,這樣可以提高自己的水平。
“它們的攻擊,能進能退,進可攻,退可守,退也可躲,倒確實是個戰鬥的好方法。”一談到戰鬥的技巧,李彬的話就多起來了,“不過,它們的弱點……”
聽了李彬的話,朱卉與王強都明白,那竹蛇的弱點,就在那蛇堆上,纏繞在一起的蛇尾,確實可以減少受到敵人攻擊的攻擊之力,而且也可以像皮球一樣讓蛇堆彈來飛去,但一旦被人用利刃擊中了,立馬就會被擊散,連組織防守的機會都沒有,反擊或是攻擊,那就更不用說了,顯然這弱點,並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接下來的討論,誰都沒有想出好辦法來,最後隻能是各自睡下。
第二天,經過一夜的休息,李彬的身體明顯是好了許多,但還是影響三人的行進速度。
空中確實經常有鳥飛過,有時那些鳥也會低飛一下,或是直接降了下來,或許是它們在尋找食物或是進食吧,反正跟朱卉他們無關,這些也隻是這路上的風景而已。
不過,有些鳥在降下來之後,就再也沒有飛起來過,這讓朱卉他們的心中又謹慎了一些,想必那邊肯定有什麼危險,那些沒有再飛起來的鳥,估計已經是遭遇不測了。
又是一條溪水邊,三人停了下來,隨後搭的搭,鋪的鋪,生火的生火,忙完之後,三人隨便的吃了一下,聊了幾句之後,就各自睡了。
三人沒怎麼聊,主要的原因是心思還在前一天晚上的對話中,如何解決那蛇堆的弱點,三人仍舊沒人想得出來。
半夜裏,山風涼颼颼的,圓月當頭,邊上的王強早已經是打起了呼嚕,李彬也睡的正香,躺著的朱卉抬頭看著圓月。
那圓月,明亮的仿佛照亮了整個夜晚,那銀白色的月光,似淡非淡,像是一層乳白色的奶,鋪撒在了這山坡之上。
山上的灌木,被撒出了身影,那些突出的岩石,好似在反著光,不遠處的岩石上,不知道是隻什麼蟲子,爬出了它的身形來。
朱卉看著那隻蟲子,漸漸的,透著月光,那蟲子的身形越來越清楚起來,原來是一隻蠍子。
蠍子翹著它的尾巴,時而向前走,時而又向後走,時而又轉過身來,時而又停在原處,它像是在找尋什麼,又像是在眺望遠方,那一舉一動一停,仿佛如同是一個舞者一樣,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蠍子處在月光之下,兩隻鉗子擺在身前,又仿佛像是一個將軍一樣,威風凜凜,但從它那孤身一隻的角度來看,又像是一個俠客迎風而立。
蠍子的前後走動與轉動,似乎讓朱卉想到了些什麼,但一時又不知道是什麼,朱卉閉了下眼,暫時不去想這些。
等朱卉再度睜眼的時候,那隻蠍子已經向岩石下麵爬去了,朱卉隻能把目光轉移到近處。
近處的兩塊岩石縫裏,又爬出來一隻蠍子,這隻蠍子是在岩石的下麵爬行的,岩石這突出來的部分,好似長長的屋簷一樣,擋住了月光。
這隻蠍子,好似有意要躲在陰影中,不願意暴露在月光之下,爬起來像是貼著岩石一樣。
溪水邊的岩石下,有一些枯枝爛葉,有的濕濕的,正在腐爛,有的則是幹幹的,蠍子靠近了那些枯枝爛葉,然後像是在找尋什麼一樣的用鉗子翻夾了一下,最後,它好似是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一樣的又返回到了岩石縫裏。
當朱卉把注意力放在這隻蠍子上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似變小了一樣,自己就是一隻蠍子或是蟲子一樣,在岩石間地麵上爬行,周圍的岩石與灌木,好似一下子變大了一樣,自己仿佛成了一個小人。
“也許是躺著的原因吧。”朱卉心中這樣想道,畢竟躺在地上,視線的角度不同,必然會讓人有自己變小周圍事物變大的感覺。
突然,朱卉的注意力被天上的圓月吸引了過去,因為他發現,那圓月中,好似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黑點沒過多久就不見了,雖然並不大,但在明亮的月光裏,是那麼的明顯。
朱卉也沒有再多想,在確定了周圍沒有異動與危險之後,他淺睡了過去。
又走了兩日,似乎離那遠處的山峰近了點,這一塊區域,灌木明顯少了許多,可能是因為此處的山水少了的緣故吧,不過,岩石倒是多了不少,而且這些岩石也大了很多,更是亂了很多。
這個區域,可以用怪石嶙峋來形容,朱卉他們是翻著岩石過去的,忽上忽下的,有時候身子都隱沒在了岩石之中。
自從上了大屏山,朱卉他們這一路自西向東走來,都是在大屏山山脈的北坡走的,也就是說,朱卉他們右邊的地勢要比左邊的地勢要高,不管是在竹林中也好,還是在這岩石灌木之地也罷,山坡均都是從南向北低下去的,也就是從朱卉他們的左邊向右邊高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