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詢問,終於從陳玲的口中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
陳玲她哥叫陳剛,我見過幾次,平時聽戰友們聊起部隊裏的英勇事跡的時候也聽到過,這陳剛在部隊裏可是英雄般的人物,搏擊,槍法在整個三營赫赫有名,據說還拿過什麼冠軍。
在陳玲的敘述裏,陳剛也參加了前天的救援搶險,但是回來之後不久就暈倒了,周身的皮肉跟侵入墨汁一樣黑裏吧唧的,找了醫生看也不知什麼病,不過醫生推測可能是中了什麼從未見過的毒素。不僅陳剛,營裏的兩個戰士也和他一樣的症狀,一時間愁壞了醫療隊的醫生和護士。
“你說還有兩個人和你哥一樣中了一樣毒?”我皺著眉問道,心裏覺得這似乎不是巧合。
“恩!”陳玲點了點頭,接著補充道:“肯定是同一種毒,因為表現出來的症狀幾乎一模一樣!”
“恩!”對於毒素,我也是一竅不通,隻能在旁邊一個勁的安慰陳玲“吉人自有天相”之類的話。
“玲玲,快跟我來!”一個身材姣好的護士打扮的女孩風風火火在食堂門口大呼小叫,“你哥哥的病情惡化了!”
陳玲“刷”的一下便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跟著便跑了出去。
“陳剛好歹是陳政委的兒子!還是一個營的戰友!於情於理都應該過去看看!”我想了想,也跟著跑了出去。
部隊病房裏。
陳剛臉色漆黑,如一具木偶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陳政委挺直著身子,一雙眼睛充滿血絲,臉上布滿了疲倦之色。
一個醫生手裏拿著一個鐵盒子,裏麵放著幾塊零碎黑色皮肉,一臉的戰戰兢兢和慚愧之色。
“你說,阿剛他的身體開始化膿了?”陳政委瞪著通紅的眼球,指著鐵盒子聲嘶力竭。
“是…是的!”醫生似乎有些害怕,但還是繼續說道,“如…如果,還不能繼續解…解毒,就…”說著不斷的用畏懼的眼神不斷的掃著陳政委。
“就…就會怎麼樣?”陳政委一聲猛喝,將醫生嚇的直哆嗦。
“就會不治而亡!”醫生估摸著橫豎都是死,索性一咬牙關抖了實話。
“不治而亡!”陳政委身子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一雙虎目如換了失心瘋一般散了光,陳玲則在一旁哭開了。
良久,陳政委終於如大夢初醒般清醒了過來,本來筆直的身軀隱隱顯得有些佝僂,有氣無力的抬了抬,問道:“阿剛,還有多…多久?”
醫生想了想說道:“根據化膿的速度和程度,應該不會超過三天!”
陳政委整個人委頓下去,他衝身邊的警衛員揮了揮手,警衛員心有靈犀一般對著醫生,我,還有其他人說道:“陳政委需要休息一下!請大家暫避一下!”
醫生端著盒子從我的身邊走過,我晃眼間變看清楚了盒子裏的東西,隻見盒子裏放著一小塊黑色連著血肉的人皮,盒子裏沾著黑色的液體,但是卻一點化膿的惡心臭味一點沒有。
“這…”我眼皮急跳,心想著會不會不是中毒!仔細想想,這有點像茅山術中的煞氣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