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無愧?你居然用這四個字來形容你的殘忍行為?你連續製造了四起凶案,你問心無愧嗎?”孟少輝質問道。
“是他們逼我的,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錢,殺了我的父親,我這是以牙還牙,我有什麼愧?有愧的也應該是他們,是他們對不起我的父親。”趙旭東激動地吼道。
“你怎麼知道他們殺了你的父親?你有什麼證據?”孟少輝疑惑地問道。
“有人告訴我的。”
“什麼人?”
“我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是我相信他說的話。他告訴我,當年李健等人為了錢私自出售金蠶的資料,可是他們手中隻有一半的資料,他們為了能賣得更高的價錢,於是就逼我父親交出全部的資料,我父親不給,他們就殺了他。”
“那我就不明白了,當年李健等人出售研究資料的事,你也是其中的一份子,難道你就沒有和你父親說過這事嗎?”
“他們當時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雖然當時我還隻是個小研究員,但是為了堵住我的口,也將我拉下了水,當時我就找過父親,和父親說過這件事,他說憑他們手上的資料最多隻能夠研究出金蠶的形態,根本無法真正的製造出金蠶,他們要賣,就由著他們。而且萬一這事曝光,他們勢必會查是誰走漏了風聲,總共知道這事的就我們幾個人,到時候萬一查到我的身上,那我的身份也會曝光,到時候被廖欣欣知道了,那麼父親的一切就都沒有了。我也曾和父親說過擔心李健會找他麻煩,逼他交出另一半研究資料,他說讓我不用擔心,因為那半的資料不在他手上,他交給一個朋友的保管,他們就算殺了他都沒有用。可沒有想到李健他們幾個人真的喪心病狂的為了錢而殺了我的父親。”趙旭東的眼中充滿了怒火,看來殺了李健等人並沒有讓他消除心中的怨恨。
“就因為你父親曾說過另一半的資料在他一個朋友的手裏,所以那個找你的人和你說是李健等人殺了你的父親,你就對他所說的話深信不疑了,是嗎?”
“是的。”
“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隻是聽對方的一麵之詞,沒有任何的證據,你就相信這些是事實,你不覺得自己太天真了嗎?”
“天真?不,我一點也不天真。如果對方不是一個值得他完全信任的人,父親一定不可能把資料交給那個人的。而且現在結果也證明了父親當年的決定是對的,那人用資料研究出了金蠶,雖然還不是很完美,但是用在李健那幾個人麵獸心的家夥身上已經足夠了。”孟少輝自豪的說道,仿佛研究成功金蠶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對於趙旭東的天真,孟少輝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直到現在,他不僅沒有對自己犯下的罪行有一絲悔意,甚至連被人利用了都還把對方當成大善人,真不知道應該說他是聰明,還是愚蠢。
不過孟少輝並不想指責什麼,他更想知道隱藏在幕後的真凶的身份,於是他繼續問道:“聽你剛才所說,給你金蠶的人就是你父親最信任的朋友,而你父親的死也是這個所謂的你父親的朋友告訴你的,那你行凶殺人呢?也是他讓你幹的嗎?”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殺了李健那群人,我要替父親報仇,我要替父親報仇。”趙旭東激動地叫囂著。
“既然那人沒讓你去殺人,那為什麼會給你金蠶?”孟少輝繼續問道。
“我……”趙旭東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替你說吧!”孟少輝整理了思緒後,說道:“我們就假設這個所謂你父親的朋友為A某吧!他找到了你,和你說出了你父親的死亡和李健等人有關,當然,他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你替父親報仇,殺了那幾個人,可是這麼大的事,如果他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你也不會相信,於是他就拿出了金蠶這個唯一能證明他和你父親陳海濤之間關係的東西,因為在你看來,你父親對金蠶的研究資料視如珍寶,就連李健幾個人當年參與研究,也隻知道其中一半的資料,既然這個人能研究出金蠶,雖然那也隻是一個未完成的半成品,但足以證明他擁有金蠶的研究資料,而這些資料之所以會在這個人的手中,正好應了你父親當年和你說過的‘另一半研究資料在他一個朋友手中’的這句話,所以你對這個人的身份就深信不疑,乖乖聽他的話也在情理之中,甚至連殺人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