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婦人要的是幾星的煉器師?”楚天又問。
煉器師分七個星階,二星煉器師已經是一方大人物了,像大長老這樣的煉器師,更是威震天鬥城,甚至在附近九座城市中,都有著相當響亮的名號。
雲姬笑道:“那老婦人倒是沒有要求,她說隻要是煉器師就行,哪怕是剛剛涉足煉器一途也無所謂。”
楚天心頭一跳,眸中湧上一抹熾熱之色,幸好旁人也看不到他的臉,他心中暗暗想:“既然沒要求,那敢情好,我就向大長老請假七天,去幫那老婦人便是。”
他閱曆尚淺,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去想想,貿貿然幫助一個陌生人,誰知道對方是何居心。
也難怪楚天在道符一途中進展這麼快,須知道道符一途,唯天下之至誠者能用之,修煉道符,需要一顆赤誠之心,楚天沒有其他人這麼多的花花腸子,簡單明了,當下揣測著自己既然符合條件,這極品虛戒說不定就是自己的了,於是便喜道:
“好,這極品虛戒我要了,那老婦人要做什麼,我幫她做便是。”
楚天心頭充滿喜悅,但他的聲音經過變聲符的特殊轉化,無論是喜是悲,聲音都是那亙古不變的蒼老陰鷙。
眾賓客一聽楚天這陰鷙的聲音,更覺得楚天高深莫測,眾人不禁一陣騷動,那風海城司馬世家的護法司馬淩,聽得楚天這話,臉色頓時變了變,充滿了驚怖和錯愕。
“請問老丈人您是煉器師嗎?”雲姬也愣了愣,忍不住問。
楚天沉默不語,點了點頭。
全場賓客騷動更甚,那投向楚天的眼光,也多了一分敬畏,須知道煉器師地位甚高,人人都想結交。
那司馬淩一見楚天點頭承認,心中頓時暗叫糟糕,不斷地叫起苦來,難怪他要用頭罩把臉麵都遮蓋起來,原來是為了掩飾額頭上的火雲印記,不讓別人看出他是煉器師,這下子麻煩大了,我居然得罪了一個煉器師,此人年已垂暮,煉器術修為,怕且也可怕得很吧。
司馬淩內心惶恐不安,但他可猜錯了,一般的煉器師,火雲印記時刻都會展現在額頭上,這成了煉器師的標誌,但楚天的火雲印記是繼承楚榮的,傳承火雲印記,可以自動選擇隱藏或者展露,楚天要是想隱藏自己的煉器師身份,完全可以把火雲印記隱藏好。
他穿黑蓬戴頭罩,隻是掩飾自己楚家少爺的身份而已,且他胸襟比起司馬淩要寬宏得多,司馬淩雖然和他有些芥蒂,但他也不計較。
隻是司馬淩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以為楚天肯定恨透了他,自己在那杞人憂天,自怨自艾。
“這極品虛戒對老夫極為重要,還請諸位留個麵子。”
楚天怕那些世家大族派出煉器師和自己爭搶,當下便先抱拳,恭恭敬敬地朝四周的人說了。
但在變聲符的特殊效果下,楚天這番恭敬的客套話語,卻變得陰鷙森冷,讓人聽了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外人聽來,楚天這話就等同警告,意思是說,這極品虛戒老子要了,誰敢跟老子搶,老子就殺誰。
普通的賓客噤若寒蟬,哪裏還敢出聲。
貴賓席位上的大人物,都不禁心頭一凜,他們權衡再三,也不敢貿貿然得罪一個神秘的煉器師。
“既然如此,那麼,這枚極品虛戒就歸在這位老丈人所得。”
雲姬微笑著看著楚天,道:“不過賣家有要求,還請老丈人為賣家辦事七天,事成之後,賣家自然會將這極品虛戒給您。”
楚天微微頷首,表麵雖然平靜,但他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極品虛戒是何等珍貴,就算是大長老,他所佩戴的虛戒也隻是高級,極品的虛戒,比起大長老那枚虛戒,品質不知好上多少。
楚天坐了下來,古雲鶴一臉喜色,湊到楚天耳邊,笑道:“哈哈,小家夥,你這變聲音的法子好玩得很啊,其他人一聽到你的聲音,個個都被嚇得不敢動了,好玩,哈哈,好玩。”
楚天苦笑一聲,變聲符能夠收到這份神效,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最後一件物品也拍賣出了,這場拍賣會便圓滿結束,司馬淩有些心悸,忐忑不安地離開了拍賣場,匆匆回去風海城,打算和家族的高層商討,應該怎麼對付一個煉器師的報複……
而楚天則留了下來,雲姬恭敬地引導著他,往一間雅室走去。
那極品虛戒的賣家,就是那個久居深山的老婦人,現在正在那雅室等候著。
不一會兒,雲姬便把楚天引到了一間雅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