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十分隱蔽的山洞中,方薇麵露愁容,目光緊緊的盯著手中不斷閃爍著光芒的子母珠,發出一聲輕歎“小天,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三才府內。
潘劍像扔破麻袋一樣將謝笑天扔在三才府空曠的大廳中,發出砰的一聲輕響。謝笑天咬牙切齒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一群老頭子好奇的湊上前來,對著身受重傷的謝笑天指指點點。
“這就是那個殺了李元的混小子?看著不像啊。”
“不久前他僅僅以凝流前期的修為就擊敗了我三才府三名感魂初期的弟子,決不可低估此子。”潘劍沉聲道。
“哦?看不出來啊,難不成是非妖非魔的原因嗎?”
“現在還不清楚,相信不久後會知曉的。”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三才九衡丹一定在他的手上,尋常修真者是根本用不到這種奇特的丹藥的。”
“不錯,隻有身懷幾種不同屬性的能量才會需要三才九衡丹的調和。”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毫不忌諱的說道。
“流毒長老可曾回府?”潘劍輕蔑的看了一眼謝笑天,轉身向身後的弟子問道。
眾人聽到流毒長老,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似乎這個流毒長老,在三才府的地位十分的特殊,否則眾人也不會如此懼怕此人。
“流毒長老已經知曉,但是他老人家相距我們比較遠,恐怕還需要幾天才會返回。”一位年輕的弟子遲疑了一下,顫聲答道。
“無妨,就先關他幾天吧,他精氣與靈氣被封,量他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潘劍不耐煩的揮手吩咐道。
謝笑天此刻修為喪失,無力的躺在幽暗的地牢之中,頗有幾分虎落平陽的味道。或許是疏忽大意,或許是認為沒有必要,三才府的人並沒有將謝笑天五花大綁,隻是簡簡單單的鎖在這間潮濕幽暗的地牢之中。
許久過後,謝笑天才緩緩的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活動了一下四肢,仔細的觀察起這間“清幽”的臥室。
地牢看上去已經存在的十分的久遠了,坑坑窪窪的地麵上沾染著一些深褐色的汙跡,潮濕的牆壁上掛著一些廢棄的刑具,散發出一股陳腐的氣息,大堆大堆的精鋼鐵鏈隨意的丟棄在地上,訴說著這裏曾經的血淚史。
謝笑天似乎明白了什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那個流毒長老就是將要拷問我的人吧?如此說來,我是時候該做一些什麼了。”
“桀桀,亂說瞎話的混小子。”空曠的地牢中,忽然極為突兀的響起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誰?誰在那裏?”謝笑天嚇了一跳,緊張的環顧四周。
眼前的精鋼鐵鏈忽然動了一下,一個瘦小枯幹的身影緩緩的站了起來,昏暗的地牢中,一雙血紅色的雙眼綻放出滿含殺意的光芒。
“你是誰?”謝笑天準備取出巨斧,這才想起,斷石巨斧已經遺失在破碎嶺的戰場上了。
“我還能是誰,當然是三才府的囚犯。”身影沙啞低沉的嗓音讓人很不舒服。
“老夫鋼錘,小友叫啥?”矮小的老者粗魯的一拱手,自我介紹道。
“小子謝笑天,見過老前輩。”謝笑天十分禮貌還禮。
“不要說什麼老前輩不老前輩的,我們同命相憐以後就是兄弟。你就叫我鋼錘老哥就好。”老者一副大大咧咧的神色。
“好,鋼錘老哥!”謝笑天高興的叫道。他最喜歡這種不拘小節的人,交往起來無拘無束,隨性而為就好。
“笑天兄弟,你剛剛說要花一些手段,當真可以逃離這裏嗎?”鋼錘雖然眼中滿是凶光但此刻看來卻是毫無殺意。
“呃......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但是我想試一試。”謝笑天尷尬的撓了撓頭,遲疑的說道。
鋼錘雙眼中忽然爆發出一陣欣喜的異彩,鬼鬼祟祟的將謝笑天拉倒一個角落裏,小聲說道“笑天兄弟,你快說說看,我們謀劃一下。”
謝笑天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鋼錘聽罷,連連叫好,恨不得馬上執行。
“笑天兄弟,我們還可以錦上添花一下。來,老哥教你一神技,你要是學會了,絕對可以橫行天下。”鋼錘自豪的說道。
“切,還橫行天下,我不信。”謝笑天一撇嘴,一副鬼才相信的表情。
“呦嗬,你小子還不信,我鋼錘之所以被困於此,就是因為三才府想知道這一招的修煉之法。”
“嗬嗬,鋼錘老前輩真是清高啊,居然會將如此神技交給一個素不相識的毛頭小子。”謝笑天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