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2 / 2)

“小家夥,你可明白了我上次問你的道理。”被篝火照亮的是一位蓬頭垢麵的邋遢老人,他的手中握著一根幹樹枝,不斷的翻動著被點燃的柴火。

篝火另一邊的少年笑了笑,稚嫩的臉上流露出不符合他年齡的沉穩,“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說著從篝火上的火鴉身上撕下一塊肉塞進嘴裏,嚼了嚼,“今天是我在吃它的肉,如果不是老伯救我,那現在可能我已經被這畜生的同伴吃光了,剩下的頂多是一堆白骨。”

老人搖了搖頭,道“我救你,是你命大,即便你沒碰上我,也會碰上別的人救下你,這是你命不該絕,你無需謝我。”老人臉上忽然露出滑稽的笑容“你為我烤了一個月的火鴉,老頭子應該謝謝你才對。”

少年似是又想說些什麼,但到目光劃過天際時,他的眉宇間卻出現了一絲凝重,“老伯,火鴉來了。”

“終於來了。”老人低聲應道,麵色卻依舊從容,似乎這根本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你數一數多少隻,不知道這些篝火能不能烤的熟。”

少年抬起頭,卻見老人身後的天際已經火紅一片,照亮了整個墓地,一隻隻火鴉快速的舞動著翅膀,像是近千道火失從天而降,而在火鴉群中央偏後的位置卻有著一團巨大的火球迸射著灼熱的光芒。

“這是什麼?”少年似乎從沒見過如此奇特的火鴉群,頓時被火鴉飛舞的場麵驚呆了。

“告訴我火鴉的數量。”老人低聲道,像是期待著什麼。

少年皺了皺眉,點了點頭,嘴角快速的顫動著,就在火鴉離兩人還有不到十米的距離時,少年終於開口道“一千零一隻,其中一隻大小是正常火鴉的幾十倍。”

“很好你數得很準確,你知道那團巨大的火球是什麼?”老人問道。

少年驚訝的發現天空中火鴉竟然全部停止了衝擊拍打著翅膀徘徊在空中,像是一道被火焰點燃的巨大老卷風,將自己和老人包圍了起來,“不知道,應該是比較厲害的火鴉吧。”

“你要記住,在自己不知道敵人身份的時候,永遠不要對自己的敵人妄下推測,那團巨大的火球其實是隱藏了自己真實的樣子,他根本不是火鴉,而是一隻太古妖獸。”老人用沾滿泥土的雙手整理了一下枯槁的頭發。

“太古妖獸?”少年顯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四個字,根本不能理解其中的意味。

“嗬嗬”老人似乎被少年的無知逗笑了“據我所知,即便是最弱的太古妖獸所掌控的元力也要超過你們荊風城城主風問天。”

少年的心靈被老人的話深深的震撼“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就像你天生不能運用元力,在我的理解範圍裏,你是一個不可能的存在,小家夥你的存在也是一種奇跡。”老人緩緩站起身來,五指張開伸向了正在燃燒的篝火。

“奇跡麼?”少年並不能明白老人的話,但眼前的老人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個予以他肯定的人,也許正像老人所說的,自己這個喪元人真的在別的方麵會有所天賦吧。

“呼!”篝火中傳來一聲悶響,忽然所有的火焰猛地衝入了老人的手掌中,老人玩把著手中的小火球,小火球卻越來越小,顏色也由最開始的桔黃色變為紫紅色,然後是藏藍色,最後是純粹的黑色。

老人微笑著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了隻有米粒大小的黑色火焰,終於抬起了頭“朱雀,怎麼和玄武一樣學會縮手縮腳了,老頭子我又不會把你也吃了。”

“啾!”天際一聲清脆的鳥鳴,帶著滔天的憤怒,對所有的火鴉下達了命令。

隻見所有的火鴉全部張開了火紅色的小嘴,對準了地麵上的老人,忽然一團團紫黑色的小火球出現在每一隻火鴉的嘴中。

“呀!呀!.。”幾乎所有的火鴉都在同一時間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糟了!”少年見到整整一千顆紫黑色的火球向自己迎麵飛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