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設、布置都極為豪華的房間裏,一位隻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少年將懷中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柔軟的床上,看著熟睡的女孩,少年的眼中盡是複雜的情感,輕輕的歎了口氣,幫女孩蓋上了被子,“是我誤會你了,你會怪我嗎。”歎息聲中帶著少年的悔意,原來自己想得太過簡單。
他的手撫過少女的白皙的麵頰,眸中種種的變幻最後融合成了一個簡單的詞語——悔恨,“你的身世藏著如此深邃的隱秘,將仇恨深埋心底的你卻總是強顏歡笑,原來我從未真正的了解你,在我眼裏你隻是一個單純、任性的女孩,卻不曾想過在你脆弱的肩膀上背負著的複仇是多麼的沉重。”
“或許現在的我還沒有為你分擔這份責任的能力,但是我風澈對天起誓,終有一天我會替你殺了那可惡之人,幫你奪回失去的一切,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當一切的仇恨的都已完結的時候,我願意用我的一聲來守護你,直到天荒地老。”風澈握起墓雪冰冷的小手認真的說道,臉上露出了罕見的柔情。
悄悄的熄去了房間裏的燭火,生怕弄出滴點的聲響,驚醒夢中的伊人,風澈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佇立在門口等待他的卻是換上那個了一身整潔衣物的秦染,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一掃之前狼狽模樣,眉宇間帶著軒昂的氣質。
風澈跟隨著秦染走上了龍庭分會的二樓,這裏是龍庭分會禁止外人入內的地方,當然會長雷頓也會在這裏接待一些重要的客人,風澈十分榮幸的獲得了這樣的機會。
敲了敲雷頓會長的房間門,秦染十分禮貌說道“雷頓會長,我把風澈帶來了。”言罷,唰的一聲展開了手中的折扇等待著屋內的回應,。
“不用拘禮,你們進來吧。”依舊是十分沙啞的嗓音。一道水元力從門的另一邊湧出來,將房門輕輕的推開了一個縫隙。
風澈和秦染對視一眼,一同走進了雷頓的房間,映入眼簾的卻和兩人所預想的奢華空間截然不同,盡管房間十分的寬敞,但隻有簡單的擺設,連桌椅都布滿了歲月的痕跡,靠在牆壁上四個巨大書架都是用普通的原木打造,上麵緊緊密密的塞滿了各種書籍,多數的書籍已經被翻得粗糙變厚,書皮發黃,一層厚厚的灰塵浮在上麵,顯得十分陳舊,地板上水係的魔獸晶核、礦石散落一地,十分狼籍,好像很久未曾整理過,兩人一時間竟有種無處落腳的感覺。
正對著房間門的是一個十米長寬的圓桌,桌麵上亂七八糟的筆記紙張高高摞起了一座兩米來高的“小山”,雷敦本就矮小的身體完全被埋在了裏麵,連半點身形都沒能漏出來。
“你們隨便坐吧。”雷頓推開麵前的紙“山”,有些費力的將腦袋從中間擠了出來,露出一個滑稽的微笑,口中讓兩人不要客氣,但看了看房間裏確是沒有可以安身的地方,略顯尷尬的說道“算了還是站著吧。”
“沒關係。”風澈諒解的說道,心中卻納悶一位水係元力是如何忍受自己房間內這般的狼藉,但也不好開口問出來,隻是十分恭敬的站在房間裏,等待雷頓的再次發言。
然而雷頓這次開口確將話鋒落在了秦染的身上,“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沒想到轉眼已經是風度翩翩的少年郎,時間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聽了這話,風澈一愣,不想雷頓和請然居然是認識的,但兩人一位是龍庭分會的會長一位是龍庭的核心弟子,曾經見過倒也並不奇怪。
“雷頓爺爺,母親和老師們都很牽掛你,很期待你回到龍庭。”秦染口中換了個稱呼,卻是拉近了自己和雷頓的關係。
“嗬嗬,雖然你的實力不如的兩個兄長,但在為人處事方麵卻要比他們優秀的多。”雷頓笑了笑,顯然對秦染的一聲“爺爺”十分的受用,“我離開龍庭已經十五年了,什麼仇啊恨啊,如今已經看淡了。”
“兩位哥哥現在已經是元力皇者,他們多次想偷跑出來找您,但都被母親攔住了。”秦染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