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四人頂著還微腫的身體找了個小飯館坐下來點了幾個菜,當然是葉少請客來的。一坐下就有無數的目光投來,以前總想讓別人來關注自己,現在卻感覺非常的不自在。馬賽克剛想吼一嗓子讓他們別看,葉少拉住他不讓他說這才憤憤的坐下來。幾個小菜上桌,又點了幾瓶冰鎮啤酒就開吃起來,可能經過昨夜的一番折騰,我們的確也真是餓了,狼吞虎咽吃著。吃了微飽之後,馬賽克叼著牙簽說道:“哎,我那個提議怎麼樣”。
我們三還在夾著菜,一起問道:“什麼提議啊”。
“我靠,你們記性真是不怎麼滴”。馬賽克說。
我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別跟哥們幾個那麼磨機”。
馬賽克放低聲說:“就是咱們一起去學習學習一下什麼擒拿格鬥”。
何基浩說:“哦,那咱們就去長壽街那家武隆跆拳道館怎麼樣”。
我毫不猶豫的開口就問道:“怎麼算錢啊?”
馬賽克愁了我一眼說:“哎我說舒紀,你怎麼眼中好像隻有錢啊?在學校那麼拚命地賺還不夠啊”。
心想,你們家境好當然不用愁,我可是一個月隻有一百五啊,我隨口道:“不是我眼中隻有錢,俗話說的好啊,錢不是萬能,沒錢時萬萬不能的啊”。
馬賽克說:“你怕甚,不是有我們的葉大少爺在嗎?”
葉少鄙視的看了馬賽克一眼,但也不好說什麼。何基浩卻說:“舒紀說得對,畢竟我們現在還隻是個學生,錢不都是父母給的,能省點就省。不過那個學校收費好像也不怎麼貴,就一千五一個學期”。
一千五,這個數字對你們來說可能還真不怎麼貴,我可是要命來的啊,一千五可夠我一年的費用啦,要知道我還欠著學費呢。我趕忙笑著說:“一千五,嗬嗬,我可能沒有戲了,你們就去學吧,倒是有什麼事保護保護我就行了”。
何基浩說:“也行,我們學好回來就來教你,這樣豈不更好”。
我點點頭,附和的說:“好好好”。
馬賽克問道:“那這個假期你們都幹些什麼啊?”
何基浩說:“還幹什麼,回家好好養傷吧”。
葉少輕聲輕氣的說:“是啊,你看看我們開學到現在都發生了什麼事啊?大家吃完趕緊都回家吧。我們在這現在肯定很不安全,不知道老妖他們會不會找我們算賬”。
大夥吃完然後都各自散了,一下子感覺空空的,街道上的人也是稀稀疏疏的,不知該往哪走了。我一個人走在老水河邊呆了一會,不由的想起了林玲,想起她我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來對抗現在的寂寞與孤獨。我靜靜的看著長長的柳枝,在微風下輕輕地拂過水麵蕩起一層層漣漪,是那樣的安靜那樣的美。但一聲長長地車喇叭將我拉回了現實,在這個不大的縣城裏邊看來得趕快找到住處才行,不然得流落街頭了。我隨即穿過幾條街,尋找著一份臨時的工作,但大多數都是二十元一天不包吃住的。夜幕降臨,我也不由的失去的動力,一屁股的坐在了一個大超市前的階梯上,感覺過往的人群像看乞丐一樣的看著我,心裏想想我現在跟乞丐又有什麼區別呢,隨即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但不一會兒,一個保安出來衝我喊道。
“死要飯的滾遠點,別在這裏當路”。
我看了他一眼,有點衝動想上去跟他理論,但是想想自己也沒有什麼資本跟他理論就算了。起了身正打算離開,一輛送貨的三輪車呼嘯的從我身邊掠過差點撞到了我,心想沒有那麼衰吧。卻看到三輪後邊貼著招工啟事,而且工資挺高的,但是沒有看清是什麼幹什麼的那車已經走遠了,幸好的是我記住了招工的那個商場,叫李紅商場。怎麼說也來了差不多兩個月了,這個商場在那裏我還是知道的,隨即便趕往團結路的李紅商場。到了那裏一看,招的是搬運工,也就是隨車送貨的,也不知道我這瘦子他們要不要。後來一問還就要了,一天一百,但是不包吃住,按天結賬,我興奮不已立馬就接下了活。接下來幾天我就跟著一個叫範建平的大叔一起送貨,說實話真他媽的累。期間我睡覺都是睡在旅館裏邊,當然為了省錢,我不會睡那種高檔的旅館,而是在城南老區找了一個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旅館,雖有點破舊,但也能遮風擋雨了。最令我頭疼的是,這邊是一個紅燈區,每天晚上都會聽到別人嗯嗯啊啊的聲音。沒辦法忍吧,想玩也沒有錢啊,後來過了兩天倒是習慣了才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