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裏鑽進來的?”白顏卿問完就閉了口,她順著珣斯已經看呆的視線抬頭,頭頂赫然出現一個大洞,白顏卿又把眉頭鎖了起來。
看這廚房的損壞程度,珣老板又得使好幾天臉色。
“白顏卿,我要殺了你!”挽蓮繼續氣惱地叫嚷道。
白顏卿將珣斯帶到了挽蓮麵前,道:“他身上中的毒,你一一給他解了。”
“白顏卿,我說,我要殺了你!”
白顏卿淡淡道:“我不是聾子。”
“那你有點表示行不行啊?”挽蓮接近暴走。
白顏卿指指珣斯,“你先替他解毒,我再讓你殺。”
挽蓮看看白顏卿,再看看珣斯,昂頭幹脆道:“好!”
待珣斯的毒解好,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珣斯一手係著衣帶滿頭大汗地往大堂跑,在門口碰到了自家姐姐。
珣斯呆住,珣柔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一圈,似笑非笑地嘲道:“她果然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珣斯呐呐地喚了聲姐姐,珣柔卻似不耐煩地揮了手,自己轉身回房去了。
珣斯急忙拉住珣柔的胳膊,珣柔掙了一下,珣斯焦道:“白、白姐姐真的走了!”
珣柔的動作頓住,沉默會兒,她偏開頭,方道:“走了便好。”
“她是、是被人捉走的!”
珣柔的瞳孔縮了一下,她迅速捉住珣斯的手:“什麼?”
珣斯委屈地扁嘴:“白姐、姐姐叫我不要說出來。”
“還、還有。”珣斯從懷裏摸出珠釵,斷斷續續道:“白姐姐說,給姐姐你添、了這麼多麻煩,她無法一一償還,隻、隻好買了這個,請……姐姐不要誤會她的用意,也請姐姐、勉為其難收、收下……”珣斯說到這已經泣不成聲,她拉著珣柔的胳膊一直甩,“姐姐、姐姐你說話啊,白、白姐姐被壞人捉走了,那、那個人看著麵目猙獰,根本就、就不是好人,她、她說要殺了白姐姐!”
珣柔的腳往後跌了一步。
而此刻被人說是麵目猙獰的挽蓮打了個噴嚏。
白顏卿漫不經心看她一眼:“虧心事做多了,總會遭報應的。”
“閉嘴!”挽蓮手裏長鞭一甩,旁邊的葉子簌簌落下。
走到一顆柳樹下,挽蓮手指著地麵,頤指氣使道:“就這裏了,挖吧!”
“你要我挖什麼?”
挽蓮嘿嘿一笑,自己挽袖子蹲身撿樹枝挖了起來。
白顏卿:“……”
不一會兒,挽蓮興奮道:“找到了,白顏卿你看!”
挽蓮將手裏東西呈到白顏卿麵前,白顏卿看著那塊熟悉的白色玉佩,停頓了會兒,疑惑道:“它怎麼在這裏?”
“當然是我從一個猥瑣男手裏騙……拿回來的。”挽蓮咯咯笑著,拿著玉佩晃啊晃,“你若沒了這玉劍門的金字招牌,怕是就再也回不去了!”
白顏卿點點頭:“我是故意的。”
“……”挽蓮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不要這招牌了?”
白顏卿:“我再沒想過要回師門。”
挽蓮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白顏卿:“它為什麼被埋在土裏?”
“這樣才不會被偷啊。”
“貼身帶著不是更方便?”
挽蓮恍悟:“你說的有道理!”
白顏卿扶額。
挽蓮臉色臭臭的:“不行,東西我給你拿回來了,你還是欠我一個人情。”
白顏卿仿佛捉到了重點:“你這麼大動幹戈地……千裏迢迢跑這裏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挽蓮像是突然被人點了穴門,渾身顫抖,美豔的臉此刻也有些猙獰,這些都是因為她很生氣:“神醫穀的人都是一幫混蛋!我不就是拿了她們一點裕香粉麼!”
“裕香粉,鎮穀之寶。”白顏卿白顏卿瞟她一眼:“難怪,別人會惱到在你身上放蛛螂。”
想到之前所見的那個惡心的東西,挽蓮的臉刷白,她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全身。
白顏卿無視她的“自摸”,她拿著那塊白色玉佩,撫摸著上麵鐫刻的玉劍門三個字,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問道:“所以,這次讓你遭殃的人,到底是妙手,還是回春?”
挽蓮停止動作,突然轉身一把抱住白顏卿,先前嫉惡如仇的臉孔化作滿臉委屈,點點淚光地啼哭:“小卿卿,我知道你厲害,看在我們同床共枕過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好生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