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鍾聲回蕩在帝都那濃鬱的夜色之中,匆匆趕回帝都的大皇子殿下安置好弟弟之後便來到了正殿,看到了父皇正在批閱奏章,安靜的呆在一邊。這時陛下抬起了頭,看著他,停下了手中的筆,等待著他的言辭。
“父皇,兒臣向您請罪。”噬晴殿下跪伏下來,向著帝皇,等候著所謂的懲罰。
“晴兒,起來吧。這件事罪不在你,即使你不去將老二帶回來,他也不會有事。”陛下看著自己的兒子,目光深邃,閃過莫名的光芒。
“謝父皇,二弟這次十分莽撞,幸好能安然無恙,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好好教導他的。”殿下生怕父皇會怪罪於二弟,連忙開口道。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至於昊兒學習奧術的事,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退下吧。”陛下又拿起了手中的筆,看著手中的奏折,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
“兒臣告退。”說完便退了出去。
抬頭看向空蕩蕩的大殿深處,陛下緩緩開口道:“出來吧。”
影衛將所有的事情經過用水鏡術展現在陛下麵前,看到這一切後,陛下揉了揉額頭,打發了影衛,暗暗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到:“為什麼天命之人偏偏是昊兒,而不是晴兒。算了,希望他能挺過來。”
第二天清晨,躺在一張大床上正做著美夢的二皇子殿下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墜落無底深淵,失重的他在那刹那驚醒,看著身旁的大哥,抱怨道:“哥,能不能換種方式啊。”
“快起來,八點之前不能趕到月閣,你便有苦吃了。”在侍女的服侍下,二皇子很快便出現在前往月閣的路上。
感受過他國奇特景象之後,看著車外的繁華,突然有種奇特的感覺,這還是曾經胡鬧的帝都嗎?不對,這始終是我的家啊。一路上,二皇子沒有開口,突然間的感悟讓自己成長了許多,明白了些許責任的含義。
來到了月閣,二皇子明顯拘束了很多,一些不好的記憶湧上了心頭,記得曾經對一個丫頭開玩笑,想讓她出醜,可是卻被大祭司抓個正著,大祭司考慮他是皇子殿下,並沒有重罰,隻是將他引入了一個幻境,在那裏無助地看著自己心愛的杯子被一個一個的打碎,心疼的他在那以後便再也不再收藏杯子,但是卻在他心底留下了一片陰影,害怕失去的他便束縛了他自己,不再希望長大,而甘願就這樣無憂無慮。
大祭司在以後的日子裏,略微感知到些許的異常,或出於愧疚,或出於命運的遷就,對二皇子出奇的好。也就那樣,即使二皇子背後說她壞話,她也隻是一笑置之,並沒深究。
”大哥,你說說奧術是怎麼回事啊?我也差不多100歲了,可是你們卻從不讓我接觸這類事,為什麼啊?“其實二皇子挺喜歡奧術的,可是父皇卻下了道嚴令,任何人不得傳授他奧術,直到時機成熟。不過這一點對他影響並不是很大,因為他想學也不過是用來戲弄人的,沒這個也可以,他也就把這個念頭放置一旁了。
“大祭司會告訴你的,月閣重地,就算我也不是想進就能進去的,你好好把握機會,我先回去了,傍晚過來接你。“語氣中頗有羨慕之意
送別了大哥,在侍女的迎接之下來到了月閣內,看到了坐在奇特符文刻畫的法陣中心大祭司,二皇子有點兒無聊,便也坐了下來,學著大祭司的樣子,陷入了一片空靈。
法陣的符文開始緩慢地閃爍起來,在中央靜修的大祭司睜開雙眼,看向噬昊殿下,嘴角有不知名的笑意。站起身來,取出最近才從墮落深淵取出的黑石,在大祭司的引導下,黑石表麵流露出深邃的光華,化成水流般黑色的液體,緩緩流向二皇子殿下的靈神殿堂核心,解開了那最深處的符文禁錮。
噬魂族人無法吞吐這片上古隕落神祗的神靈晶魄演化的天地中的靈氣,但是既然存在便有其獨特的方式。通過在心靈深處構建靈神殿堂,貫穿心靈與虛無之間的縫隙,利用那片虛無的源力不斷滋潤與強化靈神殿堂,用此為媒介,溝通這片世界的靈力,從而達到與冥晶族相同的高度。每一個冥晶族從出生到死亡,都會有一塊晶石與之伴生,晶石的品質決定了天賦與成就,同樣噬魂族人也有靈神與之伴生,可是並不是所有噬魂族人都可以構建靈神殿堂,其中的秘法掌握在世家與帝皇的手中,因此構築起噬魂族的階級體係。而冥晶族每個人都有成為靈者的天賦,可是晶石的好壞決定於血脈,因此冥晶族的體係由血脈構成。過多的冥晶族人會消耗過多的靈力,從而導致這個世界的失衡,而噬魂族也因為缺乏靈力而阻礙自己的提升,掠奪冥晶族的晶石無疑是一種巧妙方法可以供自己快速進階。如此兩族之間掌握著微妙的平衡。也正因為如此,兩族雖然仇恨十分嚴重,可是偏偏保持理智,甚至有商貿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