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絲嵐詫異過後,隨即便也想了明白,抖了抖衣裙對孟流年主仆二人解釋道:“我隻是要檢查一下你的中樞神經係統是否受損,並無他意。”
蕭穆是之前已經聽聶絲嵐提過所以並不詫異,可孟青那裏知道。
孟流年的眼神停在聶絲嵐臉上似是有些迷惑,隔了良久方才說道:“如此倒是我們誤會了。”
“我去拿些東西過來再查。”聶絲嵐對蕭穆交待一句便出了門,前堂又有病患,蕭穆也是跟著走了出去。一時間客舍裏便隻剩了孟流年與孟青。
“少爺,那不是少夫人嗎?她怎麼,怎麼……怎麼裝的不認識我們。”孟青自己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剛才見到聶絲嵐進門他就已經愣住了,原以為是長的相似的人,可聶絲嵐一開口這聲音都是一模一樣,但聶絲嵐卻是眼神清明的看著自己和少爺一副路人不相識的模樣。
孟流年的詫異並不比孟青少,當日他將休書給了聶絲嵐,便是再沒過問過她的去處,那曾想會在這江安再見,而且看樣子聶絲嵐和這個蕭大夫關係似已是匪淺。
孟流年想起聶絲嵐曾經與自己弟弟幹的那些齷齪事,嘴角浮起一絲輕蔑,喃喃道:“我也很想知道。”
聶絲嵐很快便拿了東西過來,她需要再仔細檢查檢查方能有所結論,無奈在這個朝代根本沒有醫院那些機器設備,一切隻能是最簡單的檢查方法。
聶絲嵐從針盒裏抽出一根銀針對孟流年說道:“把衣服脫掉,俯臥在床上。”
“不行。”聶絲嵐話一出口孟流年便斷然否決。
“不行?”聶絲嵐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孟流年是在拒絕,她還沒遇到過看病還講條件的,想了想怕是古人還有避嫌這一說,便笑著說道:“沒事兒,我就查查你的筋絡,無妨礙的。”聶絲嵐說完伸手便向上前。
“啪!”的一聲,聶絲嵐伸過去的手被孟流年給打掉。
聶絲嵐這次是真有些惱了,不覺吼了起來:“你這人有病啊!你當我想看,我就是要給你檢查,檢查,你懂不懂!”
“來這醫館尋醫的自是有病。”孟流年冷冷回了一句立時把聶絲嵐咽在了當場。
聶絲嵐白了孟流年一眼,也不跟他多說,就一句:“別廢話,把衣服脫了躺床上去。”
“不行。”孟流年口中還是那兩個字。
聶絲嵐一下就火了,這世道還真是搞顛倒了這病人還把醫生給管住了:“什麼叫不行,你現在規我管,我說怎麼著就怎麼著,你給聽著就是。”照說聶絲嵐前世加今生早過了叛逆期不應該是這麼容易被激怒的,可今天卻是輕而易舉的便被孟流年給激怒了。
孟流年的眼神絲毫不掩輕蔑的投到聶絲嵐臉上,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聶絲嵐,難道你就是這般的沒有廉恥之心。”
“啊!”聶絲嵐一下就蒙了,待反應過來一張臉霎時氣的通紅,望著孟流年那張臉硬的讓人發恨的臉,聶絲嵐用種想拿了切藥的紮刀給切碎的衝動。聶絲嵐甩給孟流年一記大白眼,迅速收拾好隨身器具再不多話一個大力的甩門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