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不是我傳的。”
“嗯?”正在給孟流年把脈的聶絲嵐突然聽到孟流年說了這麼一句,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自嘲的笑了笑,不甚在意的回了句:“我知道。”
聶絲嵐的平靜有些出乎孟流年的預料,那沒有半分不安與焦躁的眼神更是讓孟流年看不清聶絲嵐心裏倒底是做何想。
“我們的事你可曾同他提及過。”
聶絲嵐剛要說話,客舍的門自外被人推開。聶絲嵐見推門而入的是韓佩月,心中升起不悅,冷臉道:“韓小姐,這進屋敲門的禮儀你都是不懂了嗎?”
“敲門?”韓佩月不請自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屋裏的兩人,鄙夷道:“若是敲門了怎還能看到這景兒?聶姑娘是惱我擾了你與前夫敘舊吧。”
聶絲嵐一驚,韓佩月這一句話裏透露出太多的信息,迎著韓佩月那冷冽如刀的眼神聶絲嵐不覺有些背脊發涼,眼前這個女人看來是不把自己攆走是絕不會罷休了。
韓佩月將聶絲嵐吃驚的臉色收到眼底,滿意的一笑:“聶絲嵐,我今天就為跟你說句敞亮話。”
也不用屋裏的人相請,韓佩月自在聶絲嵐與孟流年對麵坐下,看著聶絲嵐的眼神不過是視她如自己手中螻蟻一般輕賤:“聶絲嵐,現如今我還為你留了幾分顏麵,但我的耐性有限,你也最好識趣些,不要真等了千人唾棄萬人罵那天才灰溜溜的卷了行頭。”
顯然韓佩月知道的比市井間流傳的要多的多,就見她這邊與聶絲嵐說完轉臉對一旁的沉默不語的孟流年道:“孟公子,說來我們家與你們孟家還算是有些交情,孟公子到了江陽地界照說我們韓家是該盡些地主之誼才是,但眼下公子顯然並不方便,我也就不回稟家父了。等過些日子那些汙穢之人自去後,我再尋處幹淨地方招呼公子。”韓佩月嘴中雖是對孟流年說著邀約的話,姿態卻是絕對不低。
“不必了。”韓佩月張狂,孟流年也是不差。
隻聽孟流年話語間也是毫不客氣:“我隻與韓老爺有幾分交情,至於韓家其他人卻是一概不識。”
韓佩月眼神一縮,臉色隻是稍有變化,在她看來這孟流年既已休了聶絲嵐便不該再會為其出頭。韓佩月以為孟流年即便不是與自己同船也應該是袖手旁觀才是,倒是沒想到孟流年對自己竟會是這般態度:“既如此那也就不強求了。”
見韓佩月說完話就要走人,孟流年卻是出聲將人喚住:“韓小姐,我有一言忠告。”
“請說。”
“事不可做絕,話不可說盡,凡事與人留條後路也是給自己留個生門。”孟流年的話裏含了些許警告的意味。這個韓佩月爭勝之心太切,聶絲嵐那樣心性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孟流年也是實在看不慣韓佩月在自己眼前如此欺人。
“哼!”韓佩月看了看孟流年又看了看一旁的聶絲嵐,譏諷的一笑:“看來孟公子這個前夫對自己的出牆妻還很是照拂嘛。”
目送氣勢淩人的韓佩月離開,孟流年對著一旁表情木然的聶絲嵐問道:“你準備如何辦?”
聶絲嵐搖搖頭:“不知道,我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