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界外。
外界,已過十日有餘。
距離雲瀟白衣化作血色的時間,也僅僅隻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酒算子看著眼前酒缸中之酒,一臉凝重。
忽地一聲巨響,酒缸爆裂,缸中酒水四濺而出。
“酒道中人都如此奢侈麼?以酒洗淋,前輩好興致……”
一聲悠然之音傳來,卻是不知何時醒轉的雲瀟。
此時的雲瀟身著血衣,感受著身上的濃鬱酒香,輕笑道。
酒算子看到雲瀟醒轉,先是一驚,卻又想起雲瀟已在畫中呆上十日有餘,比之自己都猶有過之,醒轉,也是必然。
雖說那血衣上的血色讓自己都隱隱心驚,但卻臉色不變,嗬嗬一笑道:“本座此番模樣還不是因你而起……也罷,你在那畫中領悟了何種天道?”
“不盡如人意……”雲瀟作出惋惜之態,手掌翻覆之間,一陣細雨落下,衝散了房中酒香。
酒算子雖幫了他大忙,於他有恩,但生死之道乃是莫大隱秘,自不會與酒算子說起。
“雨之道麼……”酒算子微微皺眉。他隱隱感覺雲瀟藏拙,但雲瀟若不說,他身為前輩,也不好逼問。
“無妨,本座現在便為你占卜凶劫,你在此等待一二……”
“前輩不必麻煩……我已大致知曉我之凶劫,如今需盡快離去……走之前,有幾句話告知前輩……”雲瀟微微搖頭,劫數的大概雨輪子已與他說過,實在不需酒算子再為他耗費心力。
而且,酒算子的占卜之法多半是不如雨輪子的……
“哦?什麼話?本座倒是有興致一聽。”酒算子饒有興趣地道。
“酒之道……憶起便醉,忘了,便醒!”
“醉?醒?”酒算子的目光刹那凝重,對雲瀟慎重地一抱拳,道:“多謝!”
“前輩莫急,我這還有四字贈與前輩……”
“醉生,夢死!”
“醉?夢?”
酒算子的眼神刹那迷離,待他醒悟之時,眼前,早已不見雲瀟身影。
“此人,絕不可能僅僅領悟了雨之道……此次,他使我明了了日後酒道方向,恩,不可不報,他的凶劫,我擋不住,必須讓師尊出手!”
“恩,大於天!”
…………
卻說在酒算子迷惑之時暗暗離去的雲瀟,此時正安然地走在街上,準備回洛家去。
卻是發現街上的人群愈加的多,好似在趕著看什麼熱鬧一般。
隨著人群走,卻是發現這麼多人竟與他是一個目標……
洛家!
“嗯?洛家又發生了什麼事麼?”
雲瀟喃喃道,卻是在人群中隱匿著身形,如一陣風般順著人群而去。
洛家本就不遠,沒過多長時間,便已到了洛家門前。
那門前,卻是架起了個擂台。
一個青衣武者正站於台上叫囂。
“這洛家小姐,我……本少要定了,那與這洛小姐有婚約的家夥……”那青衣武者猛地一顫,好似被豺狼虎豹盯上一般,連忙改口,道:“……的,的那位公子,不知可否……額,可否出來一戰!若我贏了,將這位洛小姐讓出可好?”
講到最後,卻是越來越沒氣勢。
眾人嘩然。
“這家夥是來搞笑的嗎?哪有這樣叫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