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蔚藍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跟著程斐然上了急救車,在車上,看著那些醫護人員幫他急救。看著那人慘白的臉,紫色的唇,呼吸急促,眉心緊蹙,似乎極為痛苦。不是討厭他嗎?為什麼要跟著上來?那邊還有一大堆人在等她呢,她居然就鬼使神差的跟他上了醫院。太詭異了!
到了醫院程斐然被推進去搶救,不知道為什麼,楚蔚藍竟覺得心裏有點兒怪。拿著手機,想著到底要不要打電話通知程徹。不過知道程徹身體不好,知道兒子心髒病發作被送醫院搶救的話,估計他也直接步了程斐然那禽獸的後塵了。怎麼辦?那就隻能等了,她發信息給那些等她的人,說她臨時有事去不了了,後果是可以預見的,跟著一個電話就拽過來了,一大幫子人等了她一晚上,她發個信息說她不去了。
之後,她竟然又鬼使神差的看著他被推進病房,醫生說他已經脫離危險。這時她才鬆了口氣,打了電話到程家。不過,沒敢直接找程徹,而是找了奐然,告訴她程斐然在醫院,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聽著奐然在那邊連聲道謝,楚蔚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隻好說聲沒關係。
看著那人躺在病床上,和平時囂張禽獸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他俊美卻蒼白的臉頰上扣著氧氣罩,裏麵是淡淡的霧氣。睫毛長長的,讓女人都嫉妒,然而此刻卻微微輕顫著。還真看不慣他這樣兒,有可能的話,其實楚蔚藍還是喜歡他此刻能像昨晚之前那樣坐起來跟她鬥嘴吵架。天啊,她有被虐狂嗎?喜歡被他氣的發瘋。
手機鈴聲響了,楚蔚藍掏出手機要走出病房接電話,剛要往外走,感覺有人拉住她的衣角。回頭看去,是那人瘦長且夾著檢測傳導器的手。他想幹嘛啊?“你醒了?”
“。。。。。。”隻能看到他唇在動,卻聽不見他說什麼?比蚊子聲還小。
“你說什麼?”楚蔚藍並不是特別急的脾氣,但是現在。。。。。。她覺得她的耐性已經快被磨光了。不是因為她討厭看人生病,隻不過她鬧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又為什麼要這樣做。理不清頭緒和心事,讓她異常的煩躁。
“把。。。。。。把這個鬼玩意兒。。。。。。給我摘走”口鼻上的這個讓他活命的玩意兒讓他覺得別扭,不是頭一次戴著東西了,還是不喜歡。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怕是沒有他,要懸。
“瘋了吧你,奐然阿姨一會兒就過來。”手機還在拚命的“唱歌”,一首德國兒歌,聽的病床上的程斐然眉頭都打了結。不過最讓他險些又發病的還是這女人那一句“奐然阿姨一會兒就過來”。
“你。。。。。你說什麼?”他眼睛一下子睜大,手虛弱搭在胸口,呼吸又開始急促。心跳檢測器上一片紊亂,跟著有醫生護士跟緊急集合似的衝進程斐然的病房,並且將這個讓他險些再次發病的女人“請”出了病房。
半晌,他狀況似乎好一些,平靜了下來。醫生看著楚蔚藍,歎了口氣“囑咐”了一番“別讓他情緒起伏過大”,好好的,本來都沒什麼事兒了,怎麼就又差點兒出事兒呢?斐然少爺病房裏就隻有他自己和這個女人,他不可能自己跟自己生氣,把自己氣病,那麼可能刺激他發病的,就隻有這個女人了。
現在,她隻是等著奐然來醫院,她就可以徹底解放了。這算什麼呀?她是他的誰?憑什麼要守著他?就算她是她的下屬,也沒有這個義務送上司去醫院守著他吧?她又不是他的秘書助理。更何況,如果算起來,他倆的地位是平等的。
奐然匆匆來到醫院,看見了在病房外的楚蔚藍。“怎麼回事兒?”楚蔚藍見程徹沒來,心裏才放下一些“奐然阿姨,別急,斐然和我被關在電梯裏,他突然發病,忘記帶藥了。”跟著她突然想起來最重要的一點“奐然阿姨,程叔叔那邊還不知道吧?”
“知道了。”歐陽奐然歎了口氣。這麼大的事兒,不讓他知道不太可能。好在斐然沒有生命危險,她也隻好大事化小了。不然,隻怕斐然沒怎麼樣,他先倒下了。“不過還好,我告訴他斐然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程叔叔一定擔心死了。”楚蔚藍都能想象得到,自己發個燒,老爸老媽還急得不行呢,更何況是這樣的大毛病,更甚者程徹自己本身的身體也不好。
“怎麼可能不擔心,他也差點兒犯病,我臨走之前他才剛吃了藥,讓他休息了。本來他也要來看斐然的。”奐然握住了楚蔚藍的手“蔚藍,謝謝你,幸虧有你在公司幫我們看著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