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安冉心裏藏了一個秘密,一個關於愛情的秘密。
“很熱”,這是安冉醒來第一個感覺,她慢慢地睜開雙目,黑漆漆的房間,分辨不出自己在哪裏。昏睡前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她頭暈沉沉,那種難受地令人極其地難受,恨不得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她被人下了藥!
涼涼的大手覆上安冉的臉頰,她舒服地出聲,突地反應過來,這屋裏還有一個男人。
“你是誰?”
是誰對她下了藥?
“很難受,我幫你!”
這是她的秘密,八年來,不敢觸及的秘密。
是在做夢緣故,她竟是看到他。
他該陪在自己的女朋友身邊,而不是在這。
“很熱嗎?”男人的聲音溫柔,夾著幾絲促狹調戲。
味道比想象中的好!
安冉感受著他的擁抱,她貪戀著他的溫度。
可是……
“不要!”男人的手再往深處去,安冉清醒幾分,慌亂地說道。
男人不悅,甚是用力地扯碎她的衣服,他的眸底噙著冷意盯著她。
“不想要嗎?”
“我怎覺得你很想很想我。”
“哥哥,我們不能這樣。”安冉克製著燃起的熱度,說道,話剛落,再看他深沉的眸子,心底沉沉的,悶悶的,像是墜入湖裏,窒息而死。
那感覺像十年,她掉進池塘裏,想回到岸上卻被水溺得快要死掉。
“這不是你想要的。”他嘶啞的聲音裏帶著嘲意,“我的好妹。”
她一怔,看到他眼底的嘲意。
她愛他早已入骨!
低頭吻去她麵頰的淚珠,情不自禁地哄道:“乖,很快就好了。”
哪怕,女人一聲再一聲的求饒,哪怕她柔柔哭泣著喚他“哥哥”,哪怕她說著愛他,也無法改變他報複的計劃。
安冉,我的好妹妹,遊戲現在開始!
明明是同一個藍天,隔了一道門,卻那麼地不同。
雨,傾盆落下,砸在地上啪啪啪地響著。
她接過警員遞過來的傘,聽著警員的叮囑道,“到外麵後,不要再犯錯了。”
安冉一笑,點頭。
她並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卻被莫雲琛送進監獄,呆了整整五年的時間。
撐著傘走在暴雨中,雨水濺起不斷地濕了褲腳,前方的路雨蒙蒙的,瞧不清楚。十八歲的她為了報仇,去撞莫雲琛,卻撞上他的心尖人。
她記得那晚,夜已很黑,路麵被車燈照得光亮一片。她開著他的車撞向他,是他逼死媽媽,她恨極了他。
可是,車子將要撞向他時,她害怕、她後悔。
他是她一直愛著的人。
一切為晚,是他的女友衝出來推開他。
路麵跟著一片寂靜,她在車廂裏聞到血腥味,跌跌撞撞地下車,看見他抱著渾身是血的雅雅姐在懷裏。
他憤怒地看著她,恨極道,“安冉,你和你媽媽一樣惡毒!”
是的,她惡毒,惡毒到想殺了自己所愛的男人,然而失手撞了他心愛的人。
她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媽媽死在她麵前那刻,她的愛情死了,她的人生毀了。
“顧安冉,我絕不會再對你手軟!”離去他丟下這句話,後頭,她才知道他的不會手軟是什麼概念。
他請了最好的律師,不是為了替她脫罪,是將她三年的徒刑打到七年。
是買通監獄裏的人,讓她在裏麵不得安寧,甚至殘忍地害死她的孩子。
恨嗎?
她不想再恨,一次的恨換來五年的牢獄,她隻想自己的記憶裏不再有莫雲琛這個人,這一生不要再與他有所交集。
安冉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做了一個從不敢去做的夢。從被帶入莫家,就被媽媽告知,莫家公子是她不能觸碰的。
她偏動了心,默默地愛著。
她睜開雙目,窗外的陽光很好,猛然間察覺出不對勁,慌亂地掀開被子,雪白的身子上滿是淤痕。
是真的?她和人做了。
再聞到濃厚的煙味,她皺起眉頭,偏過頭,看見沙發上抽著煙,噙著笑意看著她的男人,她極慌地用被子包住自己的身子,隻露出腦袋。
“我們……”
“做了。”莫雲琛勾起笑意,接道。
他起身,捏滅手中的半截香煙,走向她。
“感覺如何?”
他是完美的藝術品,麵容被雕塑得像藝術品,笑著有時溫柔,有時邪魅。便是一個笑容,安冉一頭栽了進去。
她羞紅了臉,不敢看莫雲琛,低低地說道,“哥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