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再度看指劍的人,皮膚白皙光滑的比她還好,堅毅的嘴唇透著堅韌,高聳的鼻梁,細長的紫色眼睛,大大的雙眼皮,應該是陽光帥氣的男人吧?錯了,正是那雙眼睛透著的卻是陰鬱和仿佛萬年不變的冰川氣息,和陽光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淩厲的氣勢!
“你是誰?”持劍的男人皺眉,有些不耐煩。
是誰?第一次有人敢直視他這麼久。
女媧挑眉,挑釁的笑,不知為何看見他那麼冷峻的臉很像搞怪打破那個表情。
這一舉動很嚴重,什麼很嚴重?當然是後果啦!早知道他會拿劍刺下來,早知道他劍這麼快,早知道她的頭發被割掉了一截破壞了整體美,她就不挑釁了。還沒等女媧繼續懊惱下去,又一劍迎麵刺下來。
“還來?喂,你已經割掉我頭發了,你還想怎樣?”
可惜來人不管女媧的大叫繼續進攻,女媧左閃右閃,得空還要怒斥幾下。
“喂,別欺人太甚!”
“呀!我的新裙子,你這個野蠻人,我生氣了!”
手鈴瞬間張開,彩帶飄飛向極速攻來的男人。那人躲閃極快,騰空而起飛在幽泉之上,女媧抬頭,冷笑,彩帶轉變方向打入幽泉。不多時氣溫驟然下降,有股勁風竟然從幽泉底向上直衝。
顯然那人料想不到幽泉水性溫和但他物入底就會驟然變冷,也難怪他未想到,不是幽泉矯情而是打入它底的不是尋常物件,而是被女媧取天地銀河之水製成的寶物,此物柔軟光滑如綢緞發力之時也似有靈性,非常時期則炙熱無比又能冰寒至極。
女媧見那人有墜落之勢得意萬分,正準備譏諷隻言片語時,剛剛締結好的結界天柱竟然震動起來,整個幽泉也跟著劇烈晃動。
“啊!”
一聲驚叫出口,噗通兩下入水的聲音。
“女媧!”一隻巨大的金色大鳥飛進來,卻是金鳳不見女媧蹤影趕來幽泉尋覓。
但是,此刻的幽泉空無一人,幽藍的湖水泛著銀光靜靜的流淌,遍地的紅色楓葉,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地上那一截漆黑的斷發訴說著這裏曾有場激鬥。
……
幽泉下。
女子望著水麵,纖細的右手拽著一隻彩帶,彩帶的另一邊是一個緊閉雙目的俊美男子,女子歎了口氣,轉身向最深處遊去,翩然的姿態仿若一條美麗的人魚。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救他,更不明白他明明不懂水性為何在剛落水時不要她幫忙,弄得現在死不死活不活,倒成了她的負擔。
從未掉入過幽泉,所以也並不知道原來幽泉想下來容易出去卻難上加難,為何?因為幽泉水竟似有吸力,一旦落水卻是無論如何也遊不到水麵,隻能被拉向水底。
卻說女媧為何不想辦法離開,反而更徹底的向水底遊去?原來,在落水後不久,那個男人便因為呼吸不順而昏迷過去,就在那時指示封印之處的戒指閃閃發光,越落下越閃亮,女媧知道,那第一個的封印原來在水底。
多虧了這個可以和萬物合體的體質,不然雖不死,但在水底這麼久也憋的難受,就像這位冷酷的男人,女媧想起這又冷笑,這就是不知死活的下場,敢和我鬥!
女媧掃視了四周,水底並沒有坑窪不平,反而像被人刻意修飾了一番平整無比,透明的天柱一直延伸到了水底,此刻的天柱已經穩定下來,女媧盯著天柱注目了一會,又遊近了細看,目光停在一處刻有淺紫色的小孔,結界怎麼會有缺口?就在女媧疑惑的時候,戒指發光,刺目,天柱震動,一切都太快,快到女媧來不及看清,等她再次睜眼就發現手裏的戒指已經變成了一把細長小巧的匕首向身旁的男子手腕快速的割下!
女媧驚呼,睜大眼睛看著男子的血隨著匕首遊走像是一隻被牽引的風箏,這隻風箏就停在了小缺口上,片刻填滿,紫金色光飛出天柱直射水麵消失無蹤。匕首一束光飛回手邊,低頭,又看見了那枚蓮花狀的戒指,而此刻女媧覺得它有種讓她不寒而栗的感覺。女媧倒退,跌倒,手壓下凸起,身下地麵虛幻萬千,白光閃爍仿若一道門,女媧掉了下去,連帶的彩帶另一段的男子也掉了下來。
悶哼,夢裏仿佛有隻手冰涼的覆上她的額頭,冰冷又有些探索的目光,疏遠卻給女媧平靜的心安。
睜開眼,雪白的掛賬,雪白的絲被,寬敞的如大殿的房間,環顧四周,雪白的石桌,石椅,四隻高大的石柱分立在房間的四方支撐高大的屋頂,女媧停在鏡子前,鏡子裏的女子身著雪白的長裙,七尺黑發柔順的散落在身側,衣帶飄飄身姿怡人,尖尖的瓜子臉,彎彎細眉,淡淡的棕色瞳孔,小巧直挺的鼻子,不點而紅的紅唇。
“你醒了。”
女媧轉身,細長的紫色眼眸,清冷的目光,是他!女媧上下打量,一襲雪白長袍,寬大的袖擺,做工細致,隱隱閃光,必是出自西極國。此刻的他,更多的是優雅,更多的是高貴,配上天生的冰冷,帝王之氣由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