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風清有點不相信,這玩藝比起毒龍的筋肉的那種刺激可差多了,那可真是一股火燒火燎的感覺順著喉嚨直下,讓人想把胃腸掏出來清洗一遍的感覺,那才叫刺激。
一頓飯吃完,風清把奔雷帶的那點烈酒喝得幹幹淨淨,躺在草地上用一根牧草杆剔著牙齒“奔雷,你不是說自己是狼神的信徒怎麼還吃狼肉?”
“我信奉的是狼神,強大的狼神,不是這種我兩根手指就可以輕鬆捏死的狼。”
風清笑了笑,看起來在草原上確實是民風淳樸,你強大我就服你,打不過我那怕是你的子孫也抓過來當美食。
就在這時,一聲高亢的鷹鳴從遠處的天空中淒厲的傳了過來,奔雷巨大的身體猛地從草地上彈了起來,渾身的肌肉驟然膨脹,整個人大出一號,腮邊的橫肉條條蹦起雙眼中竟然出現一種血紅的顏色。
“出事了……”風清動也沒動的躺在地上,看奔雷的樣子肯定是出事了,不過絕對不是他風清的事。
“怎麼……”風清剛有氣無力的問到這,就發現自己已經不用多嘴,因為黑羽已經從高空中跌跌撞撞的衝了下來,直接落到草地上,身體踉蹌了萎靡在地上,一身黑亮的羽毛變得七零八落,不少地方血跡斑駁,還有傷口在流血,不久前那雄視天下的風姿蕩然無存。
奔雷麵色嚴峻,眼睛中都有火焰開始燃燒:“誰傷的你?”
黑羽嘰哩咕嚕的叫喚了幾聲,還費勁的扇動翅膀抬起爪子比量了幾個動作,奔雷的瞳孔驟然收縮成一個針尖大小。
“尊者,部落裏出事了,奔雷告罪,我得先回去……”奔雷對著風清重重的砸下自己的膝蓋,隨即翻身跳了起來,一聲尖銳的口哨,那匹大黑馬立刻從遠處閃電般的飛奔過來,奔雷巨大的身軀也開始衝刺,當兩者平行時,奔雷的身體騰空,穩穩地落到黑馬的背上,黑馬的速度已經衝了起來,奔雷般的蹄聲迅速的衝向遠方。
“我說這家夥為什麼取名奔雷,這兩個大家夥合在一起確實有奔雷的架式。”風清懶散的伸了個懶腰,這時候另外的七匹駿馬也已經開始飛奔,跟在自己的老大後邊飛一樣衝向遠方。
“肯定有熱鬧……這大家夥真狠……”風清有點敬佩的看著黑羽搖搖晃晃的開始在草地上向前奔跑,費力的煽動著自己的翅膀飛了起來,由於用力,身上不下十幾處傷口一起鮮血噴灑,有幾處竟然如大嘴一樣張開,深可見骨,幾根折斷的羽毛飄搖搖的從空中落下。
風清打了個響指,色棍懶洋洋的從彩域裏探出一節棍頭,一團朦朧的七彩光團從棍頭上射了出去,直接飛向在空中搖搖晃晃的黑羽,從胸口隱沒進這隻雄鷹的胸口,幾乎是馬上黑羽的身體穩固下來,一層肉眼可見的光彩在黑羽的身體外一閃,黑羽身上的傷口不再流血,而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收口。
一聲嘹亮的鷹鳴聲從黑羽的口中發出,風清竟然清晰地感受到這聲音裏的那種感激,黑羽在風清的頭頂繞飛一周後,一個起伏頭也不回的衝向遠方。
“棍子,你說咱們等於救了這家夥大半條性命,這家夥會不會無以為報以身為奴呢?”風清絕對不是那種施恩不圖報的君子,再說他也沒接受過這方麵的熏陶,他受的是正宗的魔門理念的灌輸。
“我看應該不會,最多是記得你的好處罷了,更正一下,不是咱們,是我救的!我救的,記你的好處……”
“我指使的……”
“懶的跟你廢話,算了,走吧,看熱鬧去啊……
七彩看樣子比風清都熱心,從彩域裏蹭出來盤上風清的身體,而這時小賴皮也猛地從彩域內蹦了出來,跳上風清的頭頂,風清苦笑著搖搖頭,自己一時心軟放給這小家夥隨意進出的特權,這家夥就什麼事都跟著搗亂了。
奔雷頭也不回的策馬狂奔,大黑馬的速度已經放到極限,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草原,都是萬裏無一的駿馬但是這時候就看出彼此間的分別,大黑馬馱著身軀巨大的奔雷飛馳,那七匹駿馬才不過將將跟得上它的速度,還有被越拉越遠的趨勢。
風清輕若無物的站在那匹紅馬的脊背上,小賴皮意氣奮發的騎在風清的腦袋上,對於騎馬它早已沒有半點興趣,馬腦袋上的毛太短,它的小爪子不過將將能抓住,馬還很不老實,老是想把它甩下去,風清的頭發卻很長,抓起來很省力,對比之下就很好選擇了,關鍵是風清絕對不會想把它甩出去,還很配合的保持住腦袋的平穩,不過這也隻是在趕路的時候,平時它可都是待在風清的肩膀上的。
一夜狂奔,那匹黑色巨馬早大汗淋漓,奔雷早已經跳下馬背在前邊撒腿飛跑,他奔跑的速度一點不下於奔馬,即使是那匹馬王也被奔雷甩在身後,其餘的駿馬早就被遠遠拋開,怪異的是風清腳下的那匹紅馬卻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奔雷的身後,一點點純粹的生機由風清的腳下傳出,送入紅馬的體內,讓這匹馬一直保持著顛峰的體力,這是風清自己摸索出的一種生命能量的使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