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府裏並沒有蘇錦的存在。
寧瑞遠目光沉了一沉:“若是蘇錦,那就並非出自我府中。”
“如此一來,那這荷包是來參加宴會的諸位其中的一個了。”陸湘屏拿著荷包,嚴肅的說道,目光輕輕在眾人的臉上掃過,然後沉聲開口道:“可能要委屈各位回宴會之上暫留一會,這隻荷包既然不是四小姐的,那便是凶手倉皇之下逃走不慎落下的,瞧這款式似乎是男款,但也不排除是小姐們繡了想要贈人的,包括我在內,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陸湘屏這麼說,眾人還有何話可說。
雖然莫名其妙被人懷疑讓人心裏不太滿意,但覺得陸湘屏的話還是公道的,連她自己都不介意成為嫌疑人,他們還能有什麼意見。
於是,眾人便紛紛回到了宴會之上。
寧瑞遠感激的看了陸湘屏一眼,若是將人留下來的話出自他口,定會惹來眾怒,但是身為信國公嫡出大小姐的陸湘屏就不一樣了。
無人發現,人群裏淩楚瑤的臉色,在看到那隻荷包後,驀地變得慘白,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小。
那隻荷包不就是出自她手,送給楚昱的嗎?
本是覺得送人,太差的料子沒有誠意,特意挑了上好的蘇錦做成了荷包。
可是她明明塞在賢王世子的手裏,怎麼會在寧子姍的身邊呢?
難道,在她離開後,世子就隨手將它給扔了?
淩楚瑤失魂落魄的跟眾人返回坐位之上,這隻荷包眼下已被人當成了殺死寧子姍的罪證,而她,極有可能被誤人為殺人凶手。
一想到這個後果,淩楚瑤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間凝固住了。
不過這荷包一看便是男款,被懷疑的應該是男子。
沒事的,沒事的,不會懷疑到她頭上的。
淩楚瑤在心裏不斷自我安慰著,隻是嬌美的容顏上是怎麼也抑製不住的恐懼之色。
好在不少千金小姐在看到寧子姍的屍體後,都是這副驚嚇的表情,一時間倒也沒有人覺得淩楚瑤的表情顯的突兀。
眾人剛回到宴會之上,就見芸妃娘娘身旁的方嬤嬤回來了。
“芸妃娘娘命奴才協助陸小姐查清此事。”
這話的意思,就是直接將陸湘屏排除在嫌疑之外了。
不過寧子衿卻看到了另外一層意思,陸湘屏一個外人卻插手管寧府的事情,儼然是個當家主母的般的存在。
許氏雖然詫異芸妃會叫一個外人來調查,但也並沒有特別不滿,如今在她看來,芸妃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是對的。
寧玉纖的神情恢複了不少,尤其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隻荷包上麵後,她心裏壓著的一塊大石頭不免鬆了許多,寧府無人用蘇錦,她一下子就被排除嫌疑了。
真是老天有眼,竟讓她找到一個替罪糕羊!
寧瑞遠突然死了個女兒,心神早已亂成了一片,此時的確不是最適合調查真相的人。
陸湘屏對方嬤嬤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對著眾人說道:“其實整個宴會之上,離開席間的人並不多,除了下人之外,就隻有寧大小姐,寧二小姐,寧四小姐,淩小姐,世子同孟公子離開過,所以我們的目標,可以集中在這一部份人身上。”
方嬤嬤聽罷,立即將離開過宴會的下人丫環都招集了過來。
大多數是寧府裏的人,蘇錦連寧府的主子都不用,下人又怎麼會用的起?
所以嫌疑範圍一下子又縮小了起來。
當淩楚瑤聽到陸湘屏點到自己時,頓時像個驚弓之鳥般猝然一驚,淩夫人以為自家女兒氣憤自己被懷疑,忙安慰道:“瑤兒不必掛懷,陸小姐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你瞧世子不是也被懷疑了麼。”
淩夫人哪裏知道,那隻荷包,正是出自淩楚瑤之手,就算人不是淩楚瑤殺的,她也百口莫辯。
這時,傅珞璃走到楚昱身旁,美眸之中泛著盈盈光澤,她微微仰頭,笑道:“世子何時抓了一隻小狗,真可愛。”
楚昱淡淡的瞥了一眼傅珞璃,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謝傅小姐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