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覺得碧痕是去了哪了呢?”
“不知道。”寧子衿依舊頭也不抬的說道。
紅妝以手撐著下巴,望天,繼續遐想:“會不會被夫人悄悄嫁人了?”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拿著濕毛巾擦洗著鈴鐺的毛發。
沒理由啊,碧痕既然是夫人的陪嫁丫環,那定然是很得夫人喜愛跟器重的,若碧痕要嫁人,夫人怎會如此低調,怎麼說也是信國公府嫡長女身邊的丫環,出嫁都是代表的夫人的麵子跟信國公府的麵子,沒理由一聲不響就不見了。
這個可能信似乎有點低。
“更或者碧痕被夫人譴回了信國公府?”
頓了一頓,紅妝又拋出一個假設,隻是很快,又在心裏給否定了。
陪主子出嫁的丫環,除非是犯了頭等大錯才會被譴回去,碧痕犯什麼錯了?沒聽說犯錯呀。
恩,這還真是件傷腦子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讓人糾結啊。
“嗷唔——”
突然,鈴鐺哀怨的低嚎了一聲,然後整個身子站了起來,瘋狂的甩動著身上的毛發。
水珠在空中颮濺,甩得阿蠻跟紅妝滿臉滿身。
“唉喲喂,要死了,你皮癢了是不是?”這話,是紅妝對鈴鐺說的。
她們也不是第一次給鈴鐺洗澡了,每一次都乖乖的趴著任她們搓洗,被伺候的烏溜溜的眼睛眯起,一看就是享受的很,今天這是腦袋被驢踢了不成,居然敢反抗?
阿蠻輕輕一抹臉上的水珠子,惡狠狠的瞪了紅妝一眼:“你才要死了呢,讓你洗毛,你洗它眼睛做什麼?”
那水全抹眼睛裏了,能不叫鈴鐺炸毛嗎?
紅妝一愣,看看手裏的帕子,暗暗吐了吐舌頭,呃……她好像是想太入神了。
寧子衿聽到這方的動靜,這才舍得抬起一顆腦袋來,施舍性的給了二人一狗一個眼神,唔,鈴鐺又變大了不少,隨著它身體不斷的變大變壯,連帶著飯量喟口都快要超越阿蠻了,唉,她這小小隱月閣還真有快被他們吃窮的趨勢。
鈴鐺被寧子衿幽幽的目光盯得渾身發毛,一瞬間,濕漉漉的毛發一根根豎了起來,忽然間,它打了個噴嚏,然後極為狗腿的走到寧子衿身旁,拿著濕嗒嗒的腦袋諂媚的拱了拱寧子衿腰部。
寧子衿坐在石有凳上,鈴鐺站著,腦袋竟已到了她腰部以上!
可想而之它生長的速度跟它體型的龐大,也難怪旁人見了膽戰心驚。
這哪裏是溫順可人的寵物可以比擬的,那老虎的體型也不過如此啊。
“汪唔……”鈴鐺賣乖似的低唔一聲,那腦袋差一點將寧子衿給拱到地上去。它似乎也看到了寧子衿眼裏那一抹小小的嫌棄,拚了命的撒嬌。
寧子衿努力穩住身形,一手拍開鈴鐺的腦袋,這廝,也不知跟誰學來的撒嬌,竟運用的爐火純青,明明是齜牙咧嘴的恐怖凶相,叫人望而生畏,寧子衿卻偏偏在裏麵看到了可愛的模樣來。
她一定是中邪了!
忽然,院門口走來一名丫環,正是代替劉媽媽如今貼身伺候老夫人的皓月。
“奴婢見過二小姐。”皓月行至寧子身前,行禮喚道。
寧子衿抬腳踢開鈴鐺,放下手中的繡活,問:“可是祖母有事找我?”
鈴鐺每天吃的腦袋腸肥,重量也呈直線上身,寧子衿要將鈴鐺給挪到旁邊也得費老大的勁,心裏再一次覺得該給鈴鐺減食了。
皓月生的極為普通,然一雙眸子卻燦若星宏,在她那張普通的臉上添上了一色彩,她望著寧子衿,點頭微微一笑:“正是,太後娘娘於五日後去相國寺拜佛聽禪,特邀眾家老夫人一同前往作伴,老夫人剛剛也收到了帖子,讓奴婢前來告知二小姐,老夫人五日後帶著您跟三小姐一同前往拜見太後娘娘。”
寧子衿眉稍輕挑,愣了一愣,而後點點頭:“恩,我知道了。”
“奴婢告退。”皓月說完,便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紅妝跟阿蠻迫不急待的將腦袋湊了過來:“二小姐,太後娘娘禮佛聽禪,跟隨而去的都是公侯之家的老太君們,請老夫人,這話怎麼也說不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