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玉纖的名字,錦衣公子眸中忽地一亮,閃爍著極為邪惡的光芒,留香清楚的聽到他“哧溜”一聲吸口水的聲音,表情猥瑣到了極點,壓下心中的厭惡跟恨不得跺了他遊走在她身上的手掌,強堆著媚笑。
他是鹹寧侯府的三少爺王從,雖是庶出,但到底是出身侯府,身份也比一般人來得尊貴,可是此人太過風流好色,口卑向來不好,留香自認是個清白之人,就是想要找個靠山為妾也絕不是王從這種膿包。
王從出身侯府,孫清然自然將他奉為上賓,好色成性的王從沒少在留香身上占便宜,隻是一直未曾得過手而已,留香又礙於他的身份不敢過份反抗,但每每也都讓她成功從他的魔掌之下逃過。
然而今天,留香完全是自已送上了門,王從見狀,自然不會將到嘴的肥肉給吐出去,哪能放過這溫香軟玉在懷的機會。
他一邊吃著留香的豆腐,一邊笑道:“那玉纖一直以麵紗示人,難免叫人好奇不已,我多看兩眼也不為過啊。”王從隻看到寧玉纖臉的上半麵,明眸秋水,盈盈動人,好似明珠璀璨,一個回眸,都仿佛要將人的魂魄給吸了出來。
隻是看一雙眼睛都如此勾魂,真不知麵紗下的容顏,該是怎樣的絕色。
正因為如此,半遮半掩之下越是叫人好奇她的真實麵容,也叫人覺得那定是個無雙的美人,所以才會蒙著麵紗,王從囂想寧玉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留香正是看清楚了這一點,今日才敢霍出去任王從占盡自己的便宜。
秀眸微斂,烏黑的眼珠子輕輕一轉,揚起的嘴角帶著算計的意味——
“其實奴婢們也都好奇玉纖的容貌,隻是她向來神秘,從來不在人前揭露麵紗,不過樓中許多人都在猜測她是媽媽新找來的姑娘,媽媽準備將她培養成又一名花魁,如今放在我們小姐這裏先學習著,連容貌都不讓人知道,可見媽媽對其的重視程度,想必是絕色的人物了,所以才充滿了神秘感。”
留香說的煞有介事,而她的話更是挑起了王從心中無限的好奇心,就像是貓爪在心中不停的撓!不揭開玉纖那層神秘的麵紗他便滿心滿身的難受。
腦子裏不斷浮現著那張半遮麵美人臉,腦子裏那美人對著他輕輕一勾眼,直叫王從整顆心都化了。
這個時候,王從腦海裏揮之不去的美人忽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寧玉纖穿著上好的緞子做成的大袖衣跟束腰長裙,乍一看是紅色,實際上卻是一層薄薄的輕紗輕輕籠罩在衣裙外麵,腰若細柳扶風,勾勒出了一副美好的曲線,遠遠看去,她的半張麵孔在月光下閃出淡淡的色彩。
咕咚——
王眾咽口水的聲音。
他望著寧玉纖的目光都直了,此時,心裏哪還有留香半個位置存在,早被寧玉纖給吸引了過去,越是看不到麵紗下的容貌,越是覺得那麵紗下的一張臉必定驚為天人。
耳邊,響起留香的一句狐疑的嘀咕聲:“咦?玉纖不是被媽媽叫過去了麼,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這裏?”
獨自?
王從的眼睛驀地蹭亮,留香說什麼他沒有聽清楚,隻聽到了那兩個字。
“王公子,您怎麼心不在焉的?”像是突然發現了王從的異樣,留香眨著美眸一臉疑惑的問道。
“沒……沒有。”王從看也不看留香的回道,眼珠子活似要粘在寧玉纖的身上,拔也拔不下來。
留香冷笑一聲,隨即嬌嗔的抱怨道:“喔……奴婢明白了,王公子這是整個心都飛到玉纖身上去了,罷了罷了,奴婢不留在這裏礙王公子的眼,奴婢告退。”
她的話裏帶著濃濃的不滿跟不甘,然而腳下步子卻生了風似的飛快離開。
王從一聽留香主動離開,心下頓時一樂,這可好了,給了他與這美人獨處的機會。
前堂一派熱鬧,這後院的路也是通向清淺所住的小樓,此時清淺在外堂表演,丫環們統統都伺候在旁,因為玉纖特殊的身份與不能見人的容貌,隻能被藏在後麵。
王從自假山後走出來,嘴角揚起一個自認為無比勾人的笑容,慢慢往眼中那道紅色的身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