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蒙古草原,是一望無際的綠色。綠海盈盈,仿佛要把人生生吸引進去,一群群牛羊和參次不齊的白色蒙古包點綴著綠野,更顯生機。
綠色盡頭交接著朗朗晴空,藍的清秀,藍的出奇。好似一塊天然的屏幕,白雲曼妙的身姿變換無暇,鋪天蓋地將那綠海籠罩,相得益彰。微涼的風拂麵而來,讓人猶如置身一副生動的水彩畫中無法自拔。呼吸間滿是自由的味道,心也不由自主的雀躍起來。
葉陌欽秦冽二人下午三點在海拉爾車站下了火車,解決了午飯便立刻趕往□□大草原。坐車出了城,看見的便是一片綠色無邊無際,頓時心曠神怡。
葉陌欽最先忍耐不住,撒開了腿就往裏邊跑。秦冽付了錢,回頭看那猴子已經跑得老遠。把包往背上一甩追著人就跑去,猴子真是一點都不省心!
葉陌欽樂的沒神,連秦冽叫他都聽不到。終於跑得有點累了,猛的停下腳步仰著頭對著藍天白雲暢快的呼吸。
他一直想來蒙古遊玩,卻一直沒人陪著,爸爸始終不同意他一個人獨自出來。又是秦冽。
秦冽再次給了自己感受自由的機會。葉陌欽忽然轉過了身朝著身後的秦冽露出笑容,幹淨的,不帶一絲雜質的純淨笑容,
後頭追著的秦冽為這笑容一個愣神,沒止住腳步,踉蹌了一下把葉陌欽也給撲倒了。
兩人齊齊倒在碧綠的草地上,秦冽攬著葉陌欽的腰,整個人側壓在葉陌欽身上。一低頭,鼻尖抵上了葉陌欽喘的一上一下的胸膛,絲絲青草的清香浮動在周圍,秦冽的呼吸驀然沉重了。
葉陌欽見秦冽一動不動,喘著氣用拳頭輕敲了秦冽的肩頭:“喂!給我起來!你重死了!”
秦冽不自然的站起身,咳了兩聲。為剛才自己的失態懊惱。但……那種奇怪的感覺,想不顧一切把葉陌欽揉進懷裏的感覺,卻還在心頭蕩漾著。自由之旅還沒有開始,秦冽已經陷入了不明情緒的影響中。
葉陌欽也站起來拍掉身上的青草,又搖著手臂在秦冽麵前晃了又晃:“愣什麼呢你!”
秦冽回了神,一手拉下那截手臂,握住葉陌欽修長的手指,指尖的觸感再次令秦冽晃神,幾乎要為之沉醉。
越來越奇異的情愫。
蒙古的人們無疑是熱情的,秦冽和葉陌欽兩人決定在牧民家中住宿。可以隨時享受草原的風情。
豪爽好客的蒙古牧民對於兩人的到來沒有一絲不悅,臉上掛著淳樸的笑容,還向他倆獻了哈達。秦冽二人很快和他們熱絡了起來,深深為蒙古的一切吸引。
換了一身蒙古服飾,葉陌欽早已迫不及待想要去草原上了。拉著秦冽在主人家點頭允許下來到了□□大草原上的馬場。
一匹匹駿馬高昂著驕傲的頭顱,時而在馬場裏奔騰呼嘯,時而慵懶的掃著馬尾悠然自得。高大的身軀,健壯的四肢,噠噠的馬蹄聲,無一不吸引著人靠近,葉陌欽的心髒劇烈的鼓動起來。馬場的主人是他們借宿的牧民家的長子塔拉,一位勇敢豪爽的草原男子。
塔拉被葉陌欽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他本是直爽的漢子一條,拍了拍葉陌欽的肩膀,操著有些生硬的普通話說:“葉兄弟,想騎馬嗎?我這馬場裏的馬可都是好馬,膘肥體壯!”
“我可以騎它?”葉陌欽欣喜的問道,語氣裏充滿了期待。
“當然可以!”塔拉欣然應允,“不過馬兒性子烈,我給你挑一匹溫順的!”
“太好了!”葉陌欽抓著秦冽的胳膊使勁掐著,“我不是在做夢吧?!”
秦冽失笑,屈起手指彈了彈葉陌欽的額頭:“做夢馬兒肯定被你嚇跑!”
葉陌欽吃痛捂著額頭,臉上盡是傻樂。
這時塔拉牽著一匹純白的馬走過來,葉陌欽一見那雪白的馬兒激動不已。從塔拉手中牽過韁繩,一隻手順著馬兒純白的鬃毛。
“他叫雲蹄,性子很溫順。不會傷人。你試試?”
葉陌欽開心的不得了,轉過頭對秦冽說:“你要不要騎馬?”
秦冽見葉陌欽的開心樣子,不由彎了眉眼:“我在這兒等你,你就在馬場溜溜。別玩瘋了!”
葉陌欽抿著嘴切了一聲,在塔拉的幫助下騎上去,居高臨下衝著秦冽扮了個鬼臉,手一揮就噠噠噠騎著馬走了。
秦冽手裏拿著葉陌欽的相機把玩,不遠處那猴子駕著白馬的身影占據了全部的視線。他騎著馬歡暢淋漓的樣子,他偶爾回過頭燦爛一笑的瞬間,他一身白色的蒙古服,和馬兒像是融為了一體,他毫不掩飾的內心的喜悅。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吸引著秦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