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禮子被這幾耳光扇得暈頭轉向,他又驚又怕,可縱使這樣,他卻依舊不肯說是誰叫他害我,直是將頭嘣嘣的向地上磕去,口裏連聲的喊著饒命,才幾下,額頭已是鮮血淋漓。
英宏直氣到咬牙,他冷冷一笑道,“你的嘴倒是硬呢,也罷,劉喜,將他送去刑房,朕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刑房的十八般刑具硬。”
劉喜答應著,一聲吆喝,從外麵進來了好幾個大太監,將小禮子架了就走,小禮子到這時候,連饒命都喊不出來了,臨被拖出門時,我分明見他眼神複雜的向皇後看了最後一眼。
英宏背了手,圍著皇後轉了兩圈,他將那封信丟在皇後麵前,問道,“這封信,你是從哪裏得來?”
他的話音一落,我和蔣秀小青不由對看一眼,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然而這也是我一直為之困惑的地方,此時見英宏問起,我忙凝神側耳細聽,不知不覺間,我的手心裏已經膩膩的全是汗。
皇後明顯底氣不足,然而她說出的話竟然讓我大為意外,她說,這封信,乃是祥琳公主進宮時交給她的,而祥琳公主則是從她的小姑那裏得來。
我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當下就愣了,怎麼這封信,會到了栩表哥的新婚妻子手裏?
英宏臉上寒氣愈發的盛,他皺起了眉頭,等著皇後說下去,邊上瑾貴妃趕緊解釋道,“祥琳的小姑,正是那位裴栩安的新婚妻子。”
皇後臉色雪白,強撐著辯道,“那日祥琳公主拿來那封信,告訴臣妾說,那裴栩安對她的小姑極是冷淡,有一天,她的小姑見丈夫回來後,就隻在書房裏借酒澆愁,她原想去勸解,卻在書桌上看到了這封信,她的小姑委屈至極,拿著那封信跑回了娘家,請她這個做嫂子的為她做主,祥琳公主極疼她這個小姑,她原想告訴太後,因見太後病體才愈,不敢讓太後太過勞神,這才過來,告訴了臣妾。”
皇後說到著裏,揚聲向英宏道,“臣妾得知竟然有這樣的事,自然要查,臣妾也是在有了這兩個奴才的招供,方才將嫻貴嬪打入冷宮,原本臣妾並不想傷她的性命,可萬沒想到,她竟然逃了,若不是心內有鬼,她又作什麼要逃,若沒有與外人相勾結,她又怎麼能憑空的就消失了呢?”
說到這裏,她重重以頭頓地,道,“臣妾所言,句句屬實,以上種種,皇上隻問祥琳公主既知。”
英宏的臉氣得青了又白,他的語氣冰冷到極點,“你還不承認麼?你再細看看那封信,有哪一句是明白跟嫻貴嬪有關的?”
皇後當下一愣,就連我,也被英宏這句話給說得呆住,眼見皇後抖著手去拿了那信細看,我猛然想起,當日為怕這信不小心被他人看了去,我並沒有在上麵署上自己的名字,亦隻是模糊的說我已為人婦,今生情緣已了,盼他珍重,另外因著各種厲害,要他善待新人等等。
那日皇後審問我時,我一時情急慌亂,見了這信到底心虛,竟然就沒想起來。此時想起,我不禁又悔又恨,若我當然能想到這一點,我的睿兒又何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