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嬤嬤連連點頭,哆嗦著道,“是,是皇後娘娘,那****吩咐奴婢,說一定要先將小皇子弄死,說如果小皇子不死,萬一出了意外,被太後知道了,隻怕……隻怕……夜長夢多,皇上那麼寵愛嫻貴嬪,若是她和小皇子留著,以後必定會影響到她的後位……”
李德恨聲道,“皇後叫你怎麼樣,你就敢怎麼樣嗎?真是無法無天的東西!”
他向我一躬身道,“娘娘請安心,這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交給奴才處置就行了,娘娘不值得為這賤婢勞心費神。”
我身子往椅子後一靠,淡而堅定道,“多謝李總管費心想著,隻是,若是換了旁人倒也罷了,這個老豬狗當初要把我的皇兒活埋,今天,我必要親手了斷了她!”
我的語氣平淡如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那胡嬤嬤聽了我的話,嚇得屁滾尿流,知道求我必定無望,轉向李德求道,“總管大人,求你跟娘娘說句好話,饒了奴婢一條狗命吧,求你了。”
李德看了看她,沒有吭聲,胡嬤嬤抬頭看向他,“李總管,難道……難道……”
李德眉頭一挑,喝道,“難道什麼?”說著,隨手操起邊上的一根棍子,“啪”的一聲,打在胡嬤嬤的頭上,隻聽那胡嬤嬤“嗷”的一聲,暈到在地上。
李德見她暈了,揮手命小太監過來,命道,“將她捆了,把嘴堵上,免得聽她鼓噪,吵了娘娘。”
我冷眼瞧著,也不說什麼,待他將那胡嬤嬤捆綁好了,我才笑了誇道,“到底還是李總管辦事得力,倒省了我好些心煩。”
李德潭笑著道,“為娘娘分憂,那是自然的。”
我點點頭,道,“將她潑醒吧。”
臘月隆冬裏的水冰冷刺骨,潑得胡嬤嬤如被刀斬般一個激靈,她悠然而醒,見自己被綁著,不由涕淚交流,口裏嗚嗚的哼個不停。
她轉頭尋找著李德,眼裏像是要噴出火般,又向著我連連磕頭,她的頭上臉上早已經血跡斑斑,天寒地凍裏,她的身上**的全是水,凍得她直是哆嗦。
我冷冷看她,緩緩吩咐道,“來人,將她的衣服剝開。”
有粗壯的宮女過來,三兩下將胡嬤嬤身上的衣服剝得隻剩了裏麵的小衣。我拿起手邊早已經變得冰冷的茶水,緩緩的澆到胡嬤嬤的身上,“可憐我的皇兒,這樣天寒地凍的時候,卻死無葬身之地,這種滋味,你也嚐嚐罷。”
說完,我一揮手,命道,“給我將她的身子割破,傷口裏搓上鹽,丟到雪地裏去,但不許就這樣凍死了,差不多了,就還拖回來。”
我起身走到她的身邊,眼神直逼向她,“我沒有你的皇後那樣的仁慈,你慢慢等著罷,我要叫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我昂頭向天,硬生生逼回眼裏滿溢的淚,扶了蔣秀的手向外走,邊走邊道,“將她給我看好了,若就死了,我不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