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會來的。”我冷冷的打斷。
“什……什麼?”良昭儀的臉上既是不信,又有不甘,她猛然撲向我,吼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挑唆得皇上不過來是不是,是不是?”
她狀如瘋虎,我卻麵不改色的凝然不動,安槐一見急了,忙帶人急忙擋住,良昭儀死命的咒罵廝打著,向我叫道,“你個狐媚子,自從你進了宮,皇上就變了,整天心心念念的就隻有你一個,你個狐狸精,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你個……”
安槐見她越罵越不像樣,不禁白了臉,我幾步上前,抬手啪啪就是兩個耳光,良昭儀冷不防挨了我這兩巴掌,頓時捂著臉,愣了。
“你行為不檢,已經令自己身陷囹圄,到此時尚不知悔改,如此出言不遜,你就沒有想過你的家人嗎?”我言語冷冽,一字一句,如刀般向她刺去,她仿佛被重重一擊,半晌方喃喃道,“不……不會的……他……他不會動我的家人……?”
“現在是不會,但是你再繼續的胡言亂語下去,就不一定了。”我的語氣淡然仿佛是說著一件極平常的事,甚至,我的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良昭儀仿佛有些不明白,又仿佛是要從我的口裏驗證出些什麼。
我不看她,徑直走向安槐剛剛命人抬進來的椅子上,冷冷道,“我是婊子,那麼皇上是什麼?你已經汙了天家的顏麵,此時又出言辱君,你當真是想讓你的家人也隨你一起去麼?”
良昭儀不防我竟然將此時牽扯到皇帝頭上,頓時有些啞口無言起來。
我彈一彈手上的護甲,滿意的看著她臉上僵硬的表情,又道,“皇上讓我來告訴你,今日送你上路,乃是太後的意思,皇上念你曾經是誠王正妃,又關乎天家顏麵,因此,你的罪名秘而不發,向外隻宣稱你暴病而故,雖然不會將你葬入妃陵,也不會入宗廟,但會保全你昭儀的名號,你的家人,也不會有所損傷。”
良昭儀頹然的癱坐在地上,此時她看我的眼神裏,滿是無力和悲傷,以及,深深的絕望。
我們就這樣沉默的對視良久,久到我以為眼前的一切至洪荒到現在,從來都是這個樣子。
她忽然開了口,聲音聽起來也是無比的平淡,她幽幽問我,“是你,一切都是你,是不是?”
我沉吟半晌,抬手向安槐擺了擺,安槐有些不放心,用眼神詢問蔣秀,蔣秀看了看良昭儀,又看了看,微微的點了點頭,安槐這才帶了人出去,並且,掩上了門。
屋子裏此時隻有良昭儀,我,蔣秀三個,我向蔣秀微微的示意,蔣秀點點頭,過去將良昭儀扶坐在那張用來給她上吊的凳子上,輕聲道,“娘娘請坐罷。”
良昭儀也不覺得什麼,隻是死死的盯著我,緊抿的雙唇裏,有著無盡的倔強和,不甘心。
我淡淡一笑,道,“是我做的。”
“為什麼。”她的聲音尖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