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她設計借你的手害我,可事實上若不是她出手相救,我早已命喪你手,若我死了,豈不更好,她又何苦多此一舉?”我死死的盯著皇後,一字一句,直逼過去。
皇後一聽此話,不由滿臉怨毒,咬牙道,“這才是她真正厲害高明的地方了,她當時忌諱的隻是你肚子裏的孩子,若你生下皇長子,對她可就是大大的威脅了,於是,她借本宮的手逼死你的孩子,又轉臉假惺惺的將你救了,繼而再利用你來對付本宮,取得皇上的好感和你的信任,順利將中宮令抓在手裏,如此一箭雙雕,好計謀啊好計謀!”
我真正的傻了,身子抖得如秋風中裏的落葉,英宏握住我的手,“賢妃,你怎麼了?”
我的眼裏已經滿滿的全是淚水,仰起頭來,我哽咽道,“皇上,是……是真的麼?”
英宏點了一點頭,“是的。”他一指皇後,“她才開始說時,朕也是不信的,可是她言之鑿鑿,並且前後相連,豪無破綻,由不得朕不信,朕傳來錦元宮那位的貼身宮女叫雲琴的細審,沒想到,那個叫雲琴的一嚇之下,竟就全部招供了。”
他長歎一聲,“朕連夜派人去查了,但是你表兄的那位書童在那件事後,就已經離奇死亡,想來是被她滅了口了,而祥琳也告訴了朕,那封信確實是良昭儀竭力鼓動了叫她送去給皇後的。”
然而我到底還是覺得難以相信,“皇上,這說到底,也都是死無對證了的東西,不能因為一個宮女的話,咱們就認定了瑾夫人她……”
英宏點點頭,“你說的朕也想到了,幾個有幹係的奴才朕都親自審了,沒想到各人的口供串到一起,竟然就和那個叫雲琴的口供相差無幾,並且,在她的屋子裏,還搜出了這個。”說著,英宏取出一個油紙包來,咬牙道,“那個叫雲琴的交出來一包毒藥,其藥性和當年皇後中的毒一模一樣,這算當初害你的事於她無關,光憑這個,她就死有餘辜。”
看著英宏手裏的藥包,我心跳如鼓,忽然,我又問皇後,“既然你早知道是這樣的事,卻為何到今日才來喊冤?”
皇後淒涼的一笑,“為何到今日?嗬嗬,問得好啊。”她的語句哀婉悲涼,“賢妃你知道本宮那裏現在是什麼樣兒的嗎?宮還是那個宮,殿還是那個殿,可是,卻像是鐵桶一般嗬,外麵的人不能進,裏麵的人不能出,本宮縱然冤深似海,也難見天顏半點啊!”
說到這裏,她看著英宏,“那個人向來心機深沉狠辣,當臣妾如她所願的被皇上幽閉,中宮令成功落入她手後,她離後位就隻有一步之遙了,臣妾就是她成為皇後的唯一障礙,臣妾前後細細思想,終於想明白了這一點,臣妾無法,隻得裝瘋賣傻,飲食茶飯上更是小心謹慎至及,也幸好寧瑞宮的看守是極嚴的,臣妾方能苟活至今,臣妾無一日不想著向皇上呈冤,可是,寧瑞宮的守衛太嚴,直到昨天,臣妾才能趁著宮內大宴,守衛一時鬆懈的機會,和浣衣局來送東西的宮女對換了衣裳混了出來。”到此時,她已經滴下淚來,“皇上,寧瑞宮到宴會群臣的大殿不過幾道宮牆,臣妾卻走得好辛苦啊,若不是,若不是臣妾一身宮女打扮,又在手上捧個盤子裝成是送酒菜的奴才,臣妾隻怕也難見到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