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自正義之地的河道一路衝下來,砍得刀都卷了。

那天正義之地天空很藍,河水清澈見底,我聞到森林裏新鮮的泥土味,不久便被更為新鮮的血液代替了,我本不想那麼一路砍下去,我並不是屠人性命的惡魔,掐滅最後一根煙,沒有別的辦法了,也許今天就是最後一天,看著遠處的夕陽,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但陣陣血液的味道我已覺察不妙,想想便眼圈微紅,執起手邊跟了我幾十年的屠刀,走吧豬皮,咱們一起去砍翻所有的人,不管什麼結果,我想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很早以前,我出生在祖安,那裏空氣汙濁,滿是恐怖科技與魔法創造,很小的時候就跟隨做化學品貿易的父親在大陸行走,父親教導我大陸很大,有很多很多強大的魔法師,他們殺人如屠狗,而我們家族天生不適合修習魔法,不過做貿易走南闖北也是很有意義的。從小我就立誌做一個大陸東北地區的知名貿易商,讓父親為我驕傲。

自從聽到父親的教導,我也對魔法師心存向往,偷偷的在父親書房翻閱書籍,嗬嗬,我們祖安是科技的城邦,所以我們對文化知識是很重視的,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能自主閱讀很多的書籍。看到書籍裏記載的魔法修習方法我眼前一亮,開始偷偷的修習,小小年紀用稚嫩的雙手描畫魔法陣,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可是絲毫沒有魔法波動的征兆,嗬嗬。這個時候我想起父親說我們家族沒有修習魔法的天賦,我開始自暴自棄,脾氣也一天天變壞,父親看在眼裏,總是在背後歎氣,我猜測當時父親是知道我在偷偷的修習魔法的。

直到有一天父親抱回來一隻流浪狗,它因為祖安惡略的天氣已經瀕臨死亡了,我看到小狗痛苦的表情內心掙紮,又偷偷的跑去查找書籍,想要找到救治小狗的方法。多年以後我一直覺得這是父親教育我的一個計策,我很感謝父親對我的細心,但那次我還是無可避免的看著小狗死亡了,於是我又開始一次一次的嚐試,一次一次的對撿回來的流浪動物施救,終於我成功了,但很長一段時間我救活的小動物都因為祖安的惡略環境而死去,我哭泣的不能自己,我默默發誓要做一個救人性命的醫生。父親愛惜的摸著我的頭,告訴我這不是我的錯誤,說要帶我去下次的貿易隊出去走走,去諾克薩斯遊玩。我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父親點點頭,那年我五歲。

踏上外出的道路上的我,究竟是個五歲的孩子,很快便忘記了心中的不快,第一次離家這麼遙遠,要去諾克薩斯這樣的大城邦,很多像我當時那個年紀的祖安小孩還在家哭啼的要糖吃呢,而我已經遠遊他鄉了,我不禁為自己的厲害而陶醉。

馬車一天天搖曳,我們終於到了諾克薩斯,高大漆黑的建築讓我有點緊張,父親說諾克薩斯不歡迎非人類的光臨,說這裏更像是個罪惡之都,我那是還小,不明白很多父親的話,我隻是覺得大街上都是手持武器的戰士,這裏的空氣也比祖安好多了,一雙好奇的眼睛不停地像四周望著,看到街道上一臉橫肉的大叔不由的縮縮脖子,轉過頭來。遠方,過來一隊軍容整齊的士兵,身上金黃的鎧甲實在是太好看了,父親拉著我讓我們的商隊靠邊,我看著走來的士兵一陣陣眼暈,後麵純白的四頭大馬拉著黃金大車,上麵顏色豔麗的帷帳四麵掛起,我看到一位威嚴的金黃鎧甲將軍端坐,目視前方,不怒而威。我神往之時大將軍旁邊露出一個紮著兩個小辮子的女孩子,她露頭出來那一刻我們正好四目相對,她對我嘿嘿一笑我看到兩個小虎牙十分可愛的,我瞬間臉紅了,小女孩狡黠一笑,父親看到我的窘態笑道:“傻孩子,害羞什麼,那是西海岸德瑪西亞大將軍和他的女兒,你要是給老子把她追回來老子就死也笑樂了,啊哈哈哈。”我白了父親一眼,有這麼不著調的父親沒有,鼓勵還是五歲的兒子泡妞,回過神來再看時,馬車已經走遠了,好可愛的小女孩,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呢,真是讓人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