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張嘴欲說些什麼,我眉頭一挑,立馬搶了她的白:“再說,也未必就會是我;這般做,隻是想多一絲可能,心裏也能安生一些。”
被我幾句話說得找不出什麼話反駁,木蘭也是無奈的閉上了嘴不再出聲。見狀,莫先生也是笑了笑,轉頭對著床榻的位置抬起了一隻手。下一瞬,三顆鮮紅的血滴就從床榻的位置****而來,莫先生手指微動,那三顆血滴就順勢分別被彈進了三個杯子中。
心急的兩人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衝了上去,我遲疑一下,也是邁了步子;但幾步的距離還未走到一半,便聽見前麵那早就趴在桌子上的木蘭驚呼了一聲。蹙眉間,瞧見木蘭轉過頭,將那滿是驚訝的小臉麵向了我。
心下一顫,瞥了一眼那同樣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我的李伯,再傻我也是猜到了那個可能。眉頭一蹙,我不禁加快了步子;行到了桌前,我下意識的偏頭瞧了一眼莫先生,不隻是巧合還是錯覺,我竟是在那雙平時波瀾不驚的眸子中,撲捉到了一絲狂喜?
我微微一怔,視線順著他的目光轉移到那桌上的三個杯子中。第一個杯子,兩滴血觸而不融;第二個杯子,雖然神奇的融合在了一起,卻仍舊能分辨出來;第三個……
“這……”我不敢相信的指著那第三個杯子,偏頭對著三人問道:“這是我的?”
木蘭沒有吱聲,李伯在怔了一下之後卻隻是搖頭歎了口氣,隻有莫先生若有深意的開了口:“是姑娘的,倒是沒想到莫某有生之年,竟能有幸遇著如此的奇事。”
聽著那樣怪異的口吻,我硬是壓下心中的驚疑,將眉擰的更緊:“先生所指,能否告知蘇絡?我與月總管非親非故,更是不曾相識,為何這血液竟能融合的這般……不分彼此?”
見我這麼問,莫先生似乎也是從自己的情緒中抽回了思緒:“這就是在下所謂的奇事了,就算嫡係血親,血液的相融度也未必及得上這般啊。更何況是非親非故……”沉吟了一下,莫先生再度開口:“在下倒是聽說過有一個傳聞,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眉頭一挑,我不做思考的追問道:“什麼傳聞?”救他,我不會有半分的遲疑,但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卻讓我不得不在意。我甚至有一種感覺,若現在這種模樣並非是奇跡,那這個月公子……會不會就和我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有著什麼關係?
“聽家師講起,妖族之中,有一個被列為禁忌的封印之法。施法之人需以自身的血肉、靈魂為媒介,以血易血,以此來更改被施法者的某些天性或者命運。而在施法之後,兩人的血液便因為同出一脈而有著十成的相似度。甚至可以說,是同一個人……”瞥了一眼我的表情,莫先生繼續道:“不過這樣的情況也依舊很難見到眼前這般的奇事,因為在施展了禁忌封印之後,執法者九成以上都會因為失去了力量而魂飛魄散。所以,就連記載中也沒有說過曆史中曾有這樣的實例。”
聽到莫先生的第一句話開始,我的身子就怎麼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妖族,封印,血肉、靈魂,魂飛魄散……這些從各個不同的渠道獲得的信息,竟是在莫先生這一番話中神奇的聯係在了一起。
原來,就是因為施展了那被列為禁忌一般的封印,才會讓那個人消失的嗎?
這麼說,那次的畫麵,就是未失意前的我與白祁分離時的場景?
這麼說,在皇宮時,那夜探進龍鑾殿的黑衣人所說應該不假;難道那白祁想要遮掩的,竟就是我的這一雙眼?
滿腦的疑惑,在耳邊傳來木蘭的一聲痛苦的嘶叫聲時盡數被打散,我滿眼詫異的看向一邊雙手抱頭,渾身不停扭動的木蘭,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待我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邊的莫先生驀地冷哼一聲,眨眼間閃到木蘭的身邊一掌擊在了她的天靈蓋上。原本像是在做著激烈掙紮的木蘭被這麼一拍,臉上的表情在瞬間變化了幾重之後,驀地癱軟在了莫先生的懷裏昏睡了過去。
我瞠著眼,望著眼前突發的這說不盡怪異的事情,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剛剛雖然慌亂,但我仍在那短瞬中瞥見木蘭那望著我的眼中,分明就是幽幽的恨意……?(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