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心這才鬆了口氣,拍拍胸脯,不經意的一瞥,便瞥到白厲寒臉上的那一抹的冷峻的肅穆。
好像...有些事她還沒和他交代。
抿了抿唇,她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態度誠懇語氣柔柔道:“還好剛剛有你在,謝謝你啊。”
白厲寒:“……”
不管他態度如何,語心繼續說著:“剛才事發突然,來不及和你解釋,事發經過是這樣的…………”
她語調柔柔將事發經過和他說了一遍。
白厲寒依舊是安靜的,可她細心的發現聽完她的講訴之後,他臉色怎麼變得更差更陰冷?
這事真的不能全怪她好嗎?攔黑車是她不對,可她也沒有想到會招惹上地痞流//氓啊。剛剛在小旅店裏明明對她那麼溫柔,那麼關心,那麼緊張。現在一脫離危險,氛圍瞬間又回到最初的冷冰冰。
到底,哪個才是最真實的他。
還是說,剛剛那隻是一場夢,一場既美又刺激的夢。
如果說隻有在最危險的時候才能得到他關心、擔憂、緊張的眼神,那麼她寧願一直處在恐慌和危險之中,也不願麵對這樣安靜的怪異。
雪,似乎已經停了下來,透過車窗望著外麵黑魆魆的天,她低低歎了口氣,看向他開了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白厲寒已經將車靠背調低,雙手枕著後腦勺假寐。借著車內閱讀燈的柔暗光線,側臉輪廓被勾勒的更加棱角分明,濃黑的眉,高//挺的鼻,薄而完美唇正微抿著。臉上神情出奇的冷漠和淡然,仿佛剛剛發生的那一切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算了...這禍是她闖的,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語心癟癟嘴,正打算收回視線時,白厲寒突然張開眼睛,不鹹不淡說了句:“得罪了全縣城最出名的地痞流//氓,你還想住哪?”
好窘,語心無言以對。
他說的確實是事實,恐怕這一晚上那一幫人都會在找她們,還有……語心突然想起什麼,有些擔心問:“剛才…你把人家旅店燒了,會不會引起失火啊?”
白厲寒答的漫不經心:“就算引起失火,那也是她們安全措施做的不夠到位。”
窘...
語心又問:“那她們要是告我們怎麼辦?”
“區區一個小旅店去哪告?”某人說話的態度實在有些傲慢了,不過在他心裏確實是如此,若是她在那又小又破的旅店裏出了什麼事,那他可不是僅僅是燒這麼簡單。
語心自然是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是啊,整個盛市都是他的天下,小小的縣城又能奈他何?
一時間,語心真不知該怎麼順著話題聊下去,於是轉了話題:“今晚,我們就在車上過夜嗎?”
白厲寒已經收回眸光,重新閉上眼睛假寐。
顯然,她問的有些多餘。
語心無奈的看了他兩眼,這才學著他將椅背調低,雙手搭在肚子上平躺好。
車廂內頓時安靜下來,唯有柔柔的光從車頂上方灑下來,增添了一絲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