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和君澤又去叨擾莫非了,把最新的想法毫無保留地告訴莫非。
“邪教儀式?”莫非對這個提法產生了興趣。
“我們查了一些小團體宗教的資料,發現某些宗教的確在著裝上有怪異的要求,來匹配他們的教義。比如白色代表心靈純淨,不穿內衣代表沒有束縛與禁錮等等。”司徒說。
“你上次提到的類似真空的環境,很可能是類似於地下室的地方,某些宗教會在那裏舉行儀式,甚至是作為固定的傳教場所。”君澤跟著說。
“不錯啊,”莫非讚賞地,“既然有了方向,就著手調查嘍。”莫非說著,突然發現他們兩個都在盯著自己看,“你們看什麼啊?”
“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莫非。”司徒說。
“我有什麼不對勁?”莫非摸摸自己的臉。
“印堂發黑,兩眼無神,有妖孽纏身啊……”司徒故意發出顫抖的聲音,自己卻忍不住先笑出聲。
“好啊,耍我。”莫非虛驚一場,伸手打他。
“行了,很晚了,我回去了。”君澤起身。
“這麼早?”司徒看看表,隨即看到莫非跟他使眼色,立刻體諒地說,“哎呀,十一點了,是不早了,是不早了,來來,我送你。”
莫非看著君澤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哭笑不得。等他們都走了,莫非才收起臉上的笑,轉向身後孟蝶的畫像。邪教儀式?莫非心中的疑團越積越大。
君澤回到家,打開門,屋裏漆黑的一片,他打開燈。
“你還沒睡啊?”君澤看到安然坐在客廳裏,像尊雕像一樣。
“回來啦。”安然的反應有些遲鈍。
“怎麼了你?”君澤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不舒服嗎?”君澤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沒事。”安然躲掉了。
現在君澤可以確定,她真的有些不對勁。“出什麼事了?”
“沒事。”安然有些煩躁,起身回房。她其實很想說,但她不敢。她不想打破目前兩人的局麵,她不想把自己放入一個難堪的境地,盡管,她還沒能確認任何事。
君澤沒有追問她,追問她也不會說的。其實他是幸運的,安然的逃避,讓他能多睡一天的好覺了。
孟蝶約了莫非在醫院見麵,商量醫療官司的事,正談得順暢,莫非突然冒出一句,“為什麼你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孟蝶一怔,“控方律師會問這樣的問題嗎?”
莫非一呆,這個女人,真不好應付,本來想著聊順了能套出點話來,結果立刻讓對方警覺了。
這時,孟蝶的手機震動起來,剛接起聽了沒幾個字,她的臉色突然就變了。“莫律師,我有重要事情要處理,今天就到這裏吧,改天再約。”孟蝶拿起包,匆匆跑出去,莫非心中一動,立刻跟上。
莫非開著車,跟著孟蝶一路往前。目的地似乎很偏僻,車開了很久。莫非看見孟蝶跳下車,進了一條小路。他把車停到隱蔽的地方,也跟進去,居然到了一間教堂前麵。莫非看見幾個穿白色修女服的婆婆出來,跟孟蝶說了什麼,孟蝶就緊跟著她們進去了。莫非跟著進到教堂裏,卻一個人也不見,教堂也很普通,很小。一陣寒冷的陰氣突然襲擊莫非的身體。他環顧四周,黑色是整個教堂的主色調。直覺告訴他,這個教堂一定還有其他的通道。
君澤捧著一堆資料坐到司徒麵前,“這些是所有可以查到的神秘宗教的資料。”
“有可疑的嗎?”司徒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