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
“沒有……”莫非把話硬生生咽下去,“沒有我當事人的記錄。”莫非撒謊。
“你打的官司跟腎髒移植有關嗎?”司徒皺眉頭。
“是啊,”莫非敷衍他,“喂,問你個問題,你有沒有聽過‘組合人’這個概念啊?”
“組合人,什麼東西,變形金剛啊?”司徒覺得莫非今天有點怪怪的,但他沒時間研究這個男人。call機響,司徒頓時臉陰,不好的預感順著血管直衝大腦。“莫非,”司徒的聲音都僵硬了,“第三個死者出現了。”
“這次少了什麼?”莫非敏感地想到人體器官。
司徒對他的先知微微一驚,“少了胃。”
安然陪安靜去教堂。咖啡事件後,她們默契地小心翼翼地避開所有與傅君澤有關的話題。她們是姐妹,她們珍惜彼此的感情,九年的空白,任何的意外都值得原諒。她們的愛,是與生俱來的,在三角的困局中,傅君澤,才是那個介入的人。
“安靜。”有人叫她。
“蝶姐?”安靜起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轉身。
“別急。”孟蝶過去扶住她,眼睛卻看向安然。這是第一次,她與安然,打了個完整的照麵。這就是姐妹嗎?一樣的眼眸,一樣的微笑,是完美的契合。血緣,果然是神奇的東西,可以創造出一對完美而不留下任何模仿造作的痕跡的……姐妹?孟蝶的眼中,閃過一絲忌疑。
“孟小姐。”安然叫她。
孟蝶衝她笑笑,一分同情,兩分惋惜,三分欽佩,四分理解。愛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太辛苦了。
“然然,我有點冷,你去車裏幫我把外套拿來好嗎?”
安然明白地點點頭,離開。
“想跟我說什麼?”孟蝶的身體並不影響她的思考。
“我想離開他。”安靜說。
“跟我哥哥,沒有關係吧?”孟蝶扶她坐下。
安靜搖搖頭,“是我自己的問題。”
“是你的問題,還是你們的問題?”孟蝶望向安然離開的方向。
“他們的問題,就是我。”安靜拉著孟蝶的手,“無論我選擇去或是留,所有人都會為我讓路。但我不想這樣,不想用別人的痛苦來換我的快樂。”
“可是,他也愛你啊!你怎麼能確定,安然已經取代了你的位置呢?你的快樂,很可能就是傅君澤的快樂啊。”孟蝶說。
“她沒有取代我,”安靜認真地說,“她隻是超過了我。”安靜酸澀地笑笑,“愛跟道義,永遠都不可能並存。哪怕他愛我,完全等同於他愛安然,他都不會需要猶豫。愛的,和應該愛的,又能有幾次重合?其實我們三個,就如同一個簡單的公式。他對安然的愛,減去他對我的愛,就是道義的愛。而道義的愛,永遠不可能為零。”
“但是無論是快樂還是愛情,都是要爭取的。你們之間,存在九年的空白,現在來比較誰的愛更多,對你,是不公平的。”
“可是,”安靜的聲音突然顫抖起來,似乎心裏有某種害怕的因子在急速地跳動,“我已經無法確定,他是否還是我的快樂了。”
孟蝶的心裏怦地一下:安靜……
“蝶姐。”安靜拉拉她。
“什麼?”孟蝶調整了下情緒。
“你能幫我找個地方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