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懷疑孟子將秘密實驗室設在家裏,但他家我們去過,表麵沒有問題,所以我們懷疑他家有一條通往地下或是附近建築物的秘密通道。”司徒解釋。
莫非頓時恍悟,“噢,你們要我去他家,找出那條密道,最好是連秘密實驗室都能曝光,是不是?”
“我們會配合你,盡量拖住孟子,你隻要擺平孟蝶,就沒有障礙了。”君澤說。
“‘擺平’這個詞,我不太喜歡。”莫非說。
司徒二話不說,拿起檔案猛拍到君澤頭上,然後笑眯眯地對著莫非,“幫你教訓過他了。”
“我隻有一個問題,”莫非突然嚴肅起來,“這件事,孟蝶知道多少?”
君澤搖搖頭,“這也是我們的問題。但是,即使孟蝶不知道她哥哥做了什麼,她跟這件事,恐怕也難脫幹係。”
莫非疑惑地說:“她總不至於糊裏糊塗地做了幫凶吧?”
“不,”司徒說,“她可能……是另類的受害者。”
莫非眯起眼睛,“什麼意思?”
“莫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孟蝶她……很可能是克隆人。”司徒說。
“開什麼玩笑?”莫非臉上立刻笑開了花,隨即,看著司徒和君澤陰沉的臉,他笑不出來了。
“她的克隆原體,你應該猜到了。”司徒小心翼翼地說。
莫非一驚,隨即不得不麵對現實地點點頭,“這也許就是命中注定吧,她的筆名竟然就是她的真名。”他曾經想象過無數種她們之間可能有的關係,但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完全複製。
“還有,她可能還是……”司徒接著說。
“組合人?”莫非接口,眼中,是疼惜。
“看來你也知道不少。”君澤說。
“君澤,”莫非突然說,“說到器官移植,你還記不記得第一具屍體,被懷疑是雙目失明。”
“我記得,怎麼了?”
“每具屍體都少了一個器官,隻有第一具是例外的,你不覺得奇怪嗎?”莫非左手的虎口頂住下巴,拇指和食指在下頜骨上摩挲,“失明,未必是因為意外或者疾病,或許是人為呢?”
“你是說,”司徒接上莫非的話,“死者被人取走了視網膜?”
“這隻是其中一種可能,”莫非麵色凝重,“因為死者麵部被腐蝕性液體淋過,已經無法判斷她失明的原因,當然有可能是被摘走了視網膜,但有沒有可能,是被取走了視覺神經呢?”
“為什麼你會認為是視覺神經?”君澤察覺到莫非意有所指。
莫非看著君澤說:“因為孟蝶告訴過我,安靜的失明是由於視覺神經的變形導致的。”
“你是說孟子把視覺神經移植給了……”司徒很快露出質疑的眼神,“可是安靜的眼盲並沒有治愈。”
“並不是所有手術都會成功的,又或者,他還來不及手術。”莫非的目光投向君澤。
“是我嗎?把她接出孟家,結果打亂了孟子的手術計劃?”君澤的心裏有些複雜的東西在跳動,如果真是那樣,他不知是該後悔,還是慶幸。
“假設孟子曾經計劃給安靜做手術,被君澤破壞了,那孟子是會放棄,還是繼續?”司徒攤開雙手,詢問的眼神看向莫非和君澤。
“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前取出的視覺神經可能不能再用了,新的適合的視覺神經也並不好找,我想孟子暫時不會有所行動。”莫非分析。
“安靜還沒有消息,我始終對孟子有懷疑,但我知道,他不會傷害安靜。”君澤的話,顯出他內心的矛盾。
“喂,”司徒忽然有點擔心起來,“你不會想讓他幫安靜做手術,暫時放他一馬吧?”
“我很想,”君澤誠實地坦白,“但我不會,因為我是個警察。”
司徒欣慰地笑笑,君澤有時很極端,但他對君澤的評價,有時也會極端。歡迎回來,警察。他在心裏喊著。
“你們兄弟情深夠了吧?”莫非看出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及時打斷他們,“談談合作細節吧。”
“你不想留著他的命救孟蝶嗎?”君澤問了個將心比心的問題。某種程度上,他們同病相憐。
“我很想,但我不會。”莫非學著他剛才的口吻,“因為我是個律師。”
“哈哈哈哈……”君澤和司徒一起哄笑起來,三個人的默契蕩漾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