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等待(2 / 2)

兜兜理都沒理,大人自然更不會去計較小孩子的話。吃過飯,小姑父眼下烏青,自己看看沒什麼事情就去樓上睡覺了。兜兜媽端出衣服盆子洗換洗下來的衣服。小姑姑打掃拖地。小叔叔一家吃過飯後就繼續縮回沙發裹上被子一動不動。

早上還見到太陽,這會兒太陽又躲起來了。屋外風刮得呼呼的。兜兜看小榮的眼睛幾次三番盯著空調,就起身去把家裏的電源總閘拉下,以防萬一。

實在太冷又無事可做,兜兜老爹就找了個小鐵桶放在客廳中央,到灶頭把未熄滅的碳加進桶裏,把灶間的木材搬來,用鋸子鋸成一小段一小段,有了木柴的燃燒,客廳裏總算暖和起來了。兜兜爸一言不發幹完活,後來又盯著火苗看。沒睡覺的人都團著火苗,並不說話,各想心事。

天色近中午時越發陰暗,兜兜媽說:“看樣子要下雪了。”轉而問小姑:“你家桃園裏樹都裹上了嗎?”

“裹的差不多了。”小姑說,“我回去之前,大鵬就差不多全弄好了。”想到自己桃園,小姑姑臉色又晦暗下來。

到了中午12點,果真下起雪來。雪花飄飄灑灑,很美。兜兜不斷地往鐵桶裏加木材,煙熏的她眼睛有些嗆。

中午照舊是簡單的兩菜一湯,小姑父睡得正熟,小姑姑也沒人忍心叫,就說直接讓他吃晚飯好了。所有人坐在一起,卻非常沉默。整個天地似乎都安靜下來。

雪接連下了3天,到腰深。天寒地凍,小叔一家一直呆在樓下什麼都不做,做等著吃飯,然後睡覺。兜兜爸跟小姑父白天時隔幾個小時爬到車棚頂上去查看一下門口的情況。喪屍已經散去了,街道上之間稀稀疏疏的幾個喪屍。兜兜和表妹則跟在小姑姑後麵清掃積雪。

廚房裏的糧食越來越少,雖然平常吃的簡單,但人口眾那麼點糧食也就沒辦法了。小姑父說自己家裏還有新買的幾袋大米,因為果園位置偏僻,在林場深處,所以小姑父每次買東西都是一買一兩個月的。而兜兜媽住在鎮上,買東西非常方便,天天去菜市場的人自然不會有太多存貨。小姑父家裏就是有滿屋子糧食這會兒拿不到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小嬸嬸前幾天還憤憤不平,這幾日也算是看清現狀也不怎麼折騰了。小榮女友的電話已經徹底關機了,也算安靜下來。客廳實在太冷,一家也就轉移到小隔間去了。電視裏偶爾有什麼新的消息也是隻報喜不報憂,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句。街道上淒淒慘慘,臨近過年也是一點氣氛也沒有。偶爾有人大概實在憋不住了往附近的小賣部跑,但還沒等敲開門就已經做了喪屍口中餐。

現實情況大概會越來越糟糕了吧。

此時兜兜的空間裏卻是一派熱鬧景象。播下去的種子已經全部發芽成長,空間裏時間流速很慢,但是植物成長卻非常快。黃豆種播下之後,兩天就結豆莢了。兜兜媽這幾天有空餘時間就借口身體不好回房間休息,實則是進了空間了。不得不佩服兜兜老媽,實在是威武的緊,把空間規劃的齊齊整整的,雞也開始下蛋,兜兜媽說說不定過陣子還可孵小雞,那麼以後就不用擔心肉的問題了。兜兜媽還在空餘時間把野外用的那些燒烤架鍋什麼的按照圖紙組裝起來,給兜兜開小灶。兜兜也私下和小姑父一家暗度陳倉,拿蘋果,零食給表妹,說是自己藏在床下的,拿麵包火腿腸在小姑父守夜的時候塞給小姑父美其名曰補充體力。

兜兜抱著老媽歡呼:“有老媽,萬事不用愁!”

兜兜老爹也從最開始的緊張暴躁,漸漸安心下來,大概也猜到是什麼情況了,索性也就心定了。

兜兜隻要自己老爹肯不再糾結,那簡直就是心花怒放啊。利索的跟在老爹身後不是給老爹弄個熱水袋捂手,就是偷偷給老爹弄點麵包火腿做個三明治塞給老爹。兜兜爸知道自己女兒前陣子和小榮家的鬧騰過幾次,到底是,問問有沒有了就讓給送點給小叔家。兜兜被說了幾回也不想弄得太難看,就拿了一罐餅幹送去小隔間,結果小榮陰陽怪氣的說果然藏東西偷偷吃了借機耍橫要更多,順勢還跑到樓上幾個房間亂翻一通。兜兜老爹心也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