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好名後,新加入的人互相通報姓名後,昨天帶隊的迷彩服出現了,分發武器,還是軍刺。兜兜心想:“給把大砍刀多好,最好是吹發可斷的那種寶刀。”
集合整理後一隊跟著一隊走出商業街,天氣有些陰沉,今天大概見不到太陽。兜兜理理袖口,暗暗把兩把匕首藏在袖子裏,緊跟著小姑父身後。
步行出發,出了商業街走了15分鍾後,各個小隊開始分散開。麵對的如山如海般的喪屍潮。障礙物一道又一道圍的結結實實,喪屍聞到人的氣息,越加瘋狂起來。不斷發出吼叫聲,向前伸出變了色的爪子試圖抓撓。
它們拍打著障礙,用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軀體撞擊欄杆。兜兜一行人跨進前端的障礙圈後,分散開來,兜兜和小姑父為了防止被人背後突襲,遠離昨夜的那群人。
一個被毀滅的城市,夜晚的人群有多熱鬧,毀滅來臨的時候就有多淒慘。碎玻璃滿地,還有零散的各式垃圾。恐懼來臨時,人們除了慌亂,大概很少有人真的可以做到冷靜。麵前的行屍不斷地向前聚集,一個在兜兜麵前的喪屍,肚腸從破口的肚子裏流出,變成紫黑色,饒是如此它仍然朝兜兜伸出爪子,想向兜兜撲去。
兜兜慢慢向前,等靠近喪屍的時候,抬起手臂,軍刺對準喪屍張開的大口,胳膊用力一推,噗地一聲,喪屍倒下了。後麵的喪屍又緊跟著上前,臉上已經被啃得大半,露出森森頭骨,嘴唇也腐爛了大半,牙齒路在外麵,半張著嘴,兜兜對準喪屍的眼睛刺下去。兜兜手下不停,體力消耗極大,有些後悔早上沒好好吃早飯了。不知為何想到昨夜的情形,心底一陣羞憤,整合力量,把麵前的喪屍當作仇恨對象,化悲憤為動力,拿出匕首,開始雙手出動。軍刺從喪屍腦袋裏拔出,連帶著血漿噴出的時候,兜兜覺得莫名的興奮,殺戮的感覺,原來這麼爽!果然自己有變、態、潛質。麵前靠近的喪屍被消滅後,兜兜爬出障礙圈,向前衝。一個接著一個的喪屍倒下,和兜兜一組的人都愣了神,覺得這姑娘受刺激瘋了。迷彩服吹哨,示意隊後的人跟上兜兜的速度,小姑父看自己侄女跟絞肉機似得向前衝,也掏出匕首加緊速度。
街道上到處都是喪屍的的屍體和殘肢,地獄式的屠殺,喪屍吃人,人為了生存下去殺掉喪屍。一切都是為了活著,誰能爭奪到地盤誰就會贏,贏的一方才有資格活下去。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腐臭氣息,兜兜解決了麵前最後一個喪屍,跑到超市門口的報亭,踹開門,舉手抬刀斬掉報亭裏的喪屍,關上門,身子靠在門後,手扶著桌子防止自己滑坐到地上,雙腿打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喪屍粘液順著匕首軍刺往下滴。兜兜也不知道自己殺了不少喪屍,果然人活一口氣,若是從前自己肯定沒有這體力。透過窗戶見到小姑父也往報亭這邊衝,趕緊開門。
“趴下!”突然遠處的傳來大喊,兜兜趕緊身子往下蹲,一聲槍響後,覺得腦袋上方一陣風吹過,緊接著喪屍粘液濺了一身。睜開眼時身邊一個喪屍倒在身後,原來是藏在報亭後麵的一個喪屍。差點就給喪屍滅了,兜兜想想都後怕。
“注意安全,任何時候不要放鬆警戒。”迷彩服聲調冰冷。
兜兜覺得這簡直就是天籟之音,趕緊點點頭。
剛才還黑壓壓一片的喪屍,此刻已經還剩零星點點散開。四麵八方的小隊都已經衝到超市門口了。
當喪屍都消滅後,喇叭聲開始安排在超市外設立障礙,把馬路上的隔離欄杆此刻全部挪到超市口,形成一個包圍,留下一輛車通行的寬度全副武裝的軍人從卡車上下來武裝護衛包圍圈。
兜兜一屁股坐到花台上不想站起來。胳膊都麻了。
小姑父坐到兜兜邊上,和兜兜說:“你以後千萬小心點,剛才嚇死我了。要不是人家手快,你這會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回去怎麼跟你爸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