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又問自己,那個熟悉的問題。
我想看到她的淚水嗎?
明知道她會傷心難過,還是做下選擇,還是這樣做了。
雷鳴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無奈,隱忍。
他的大手還緊扣著花語的手腕,他輕輕摩挲女人纖細的手臂,那麼細弱,仿佛一捏就會破碎。
雷鳴的手攥緊,又放開。
他微微抬高龐然身軀,讓出一絲光亮。
花語偏轉身子,蜷縮起來,抱住自己,仍不停顫抖著。
女人的哭聲像一場止不住的梅雨,傾瀉在雷鳴心頭。
“我隻是讓你明白,你要嫁的男人是什麼貨色。”
花語顫抖著,咬住嘴唇。
“你呢!你又是什麼貨色!?”
花語能感到男人氣壓的轉變,可她已經不在乎了,她太痛苦,痛苦到失去理智。
“你就好嗎!?如果將來有人出十億,出一百億買我,你又會怎麼選!?”
雷鳴凝視著花語,他的手就在花語耳邊,那麼近,他看著她顫得像風中殘燭,卻無法撫摸她,為她帶來一絲安穩。
“我是商人沒錯,但你在我眼中無價,更不在我取舍的範圍之內!”
“你騙人!我才不會信你這種騙女人的話!”花語流著淚,捂住耳朵,像是退化為懵懂少女一般,不管不顧地大喊,“我不想再聽你說話!我要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雷鳴的心一瞬繃緊,明明知道她是失去理智,明明知道她是在說氣話,可為什麼,從來服從自己的情緒竟然難以壓抑,雷鳴憤怒,憤怒得同樣失去理智。
“我不準你拒絕我!”
等待的手不再等待,它翻過女人,將僅剩的遮掩也殘酷撕去!
“你!你做什麼!不要!”
花語哭喊著,可龐然身軀已經再度壓上,剛猛的炙熱帶著心痛,帶著怒火,傾瀉般狠狠占有顫抖的嬌柔,一次又一次,醉人的甜香變了調,清澈的嗓音逐漸嘶啞,男人卻仍難以停止。
“不要……不要了……好痛……要壞掉了!”
雷鳴不明白,明明已經決定放過她的,為什麼現在更放不下這份殘虐。
“真的……好痛啊……不……求你停……停啊!”
強硬撕開花蕾,將所有的抗拒一層一層,生生剝落,縱使鮮血淋漓,兩敗俱傷,雷鳴也要女人記住!
“你是我雷鳴的女人,你,屬於我!”
這句話就像一把利劍,狠狠插在花語心中!
男人的溫柔,笑容,全被這把利劍粉碎!隨著身體承受的痛苦,散在破碎的靈魂深處。
花語很想昏過去,這樣她就不用再痛,不用再想,不用再混亂不堪。
可痛那麼真實,男人的力量那麼強烈,像烙印一樣,一次一次,將他的痕跡印在自己身上。
雨停,烏雲悶雷還在。
雷鳴伏在花語身上,緊擁被他久久蹂.躪的身軀,因為不知道怎樣開始,所以不知道怎樣結束。
花語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停止哭泣,疼痛幹澀的喉嚨轉而發出變調的顫音。現在她平靜了,虛弱,空洞,她對緊貼在耳畔的雷鳴說:“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