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動亂與生死選擇(2 / 3)

“……弗洛妮妹妹,真不像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情呢!在我印象裏,你可不是這樣衝動的人。”羅薩莉婭沉聲說。“這一次,你是在讓自己與所有人都成為仇敵啊!”

“是啊……”看著遠處嘶喊著圍住正殿,誓要報仇的衛士們,弗洛妮用一貫冷靜的口吻淡淡地說。“我早就做好了死亡的覺悟,不過最後也要能拖上你們也一起陪葬!”

“是因為……那個叫萊比希的神聖騎士嗎?”

“他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有一個不算原因的原因,就是…我已經厭倦了人生……”弗洛妮閉上了眼睛,曾經的愛與恨,友情與背叛,都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我從最初加入你們的一刻,就把這份仇恨藏在了心底。其實我倒是不討厭你這個人,但我不相信‘原罪’裏有誰是無辜的!”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自稱‘原罪審判者’嗎?”羅薩莉婭平靜地問。

她的態度讓弗洛妮感到疑惑,那不像是來興師問罪,倒更像是老師在教導學生。

不過,在她看來,名字的來由已經不重要了,她把全大陸的仇恨都引導到了“原罪”頭上,真正的讓自己處在了一個孤獨的立場上,一個背叛了所有人的“夾縫裏的瘋子”。沒有人會放過這樣一個“永遠的背叛者”!

但弗洛妮還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她隻是被無休止的失去折磨的滿身傷痕,疲憊不堪,隻是厭倦了一切,而期待著瘋狂**之後的唯一解脫!

“怎麼,你還想教我什麼大道理麼?”弗洛妮曬笑著譏諷。“夠了,我已經累了,想休息了……”

“其實,最初我們每個人的代號都不是憑空編造出來的。”羅薩莉婭對弗洛妮的嘲諷態度並不在意,仍然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代號即罪名,是人類在我們身上所犯下的罪。”

“哦,那又怎麼樣?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你以前有過丈夫和兒子。”

“是的,我曾經是一個賢妻良母,和現在相比,就像是不同的兩個人……”羅薩莉婭緩緩地講述著。“為我帶來災難的,恰恰就是我的容貌。不!應該說,是權勢者們對美色的**!”

“是這樣啊,好吧,我能想象得出來……不過那又怎麼樣呢,這世上可憐的人多的是,隻不過少數人有好運氣得到了力量能複仇,而多數人沒有力量隻能忍受而已!”弗洛妮攤了攤手說。“哦,對了,成功翻身的幸運兒們成為了新的統治者,而他們的後代就成為了新的欺壓者,再被推翻或取代,一代又一代重複著同樣的過程……”

“沒錯,我也好,被弟弟嫉妒並陷害的斯坦尼克也好,都是在這世界上罪惡的見證人,也正是因為我們親見了這一切的罪惡,所以斯坦尼克他們想要試著改變,創造一個沒有罪惡的世界!”羅薩莉婭一改往日的嬉笑態度,無比嚴肅地說。“你見到的,親曆過的罪惡不比我們少,對這個世界的罪惡肯定也有著很深刻的理解吧?”

“哦,你希望聽到什麼樣的回答?也許我該舉起雙手高呼‘我們‘原罪’是新世界的神,來遵從我們的指引,一起來創造滌淨罪惡的完美世界’這樣一副狂信徒的樣子更符合你們的期望麼?”弗洛妮還是一副嘲諷的口吻。“別逗了,我們都是被害者,同時也是殺人者,你、我、還有這世上的所有人的身上本來就是善惡並存的,呃,不,應該說隻是道德規則擅自把我們的這種本性拆分開來,再硬性界定成單純的好人或者壞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