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猜到了號長大哥一定會封他的嘴,封嘴的方法無非就是兩種,第一種就是收買拉攏,第二種就是滅口。第一種方法容易辦到,特別是對待張強這樣,家裏不經常來存東西的犯人。第二種一般的不會使用,沒有極大仇恨,更沒有極大威脅的情況下,沒有犯人肯冒這個風險。聽到號長說有條件,張強就問:說來聽聽。號長說:我是號長,在我的監舍裏有犯人鬧事,讓我如何管理其他犯人,所以需要你受點苦,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讓我給管教一個交代,也給號裏的犯人們一個交代。張強就是一愣,號長立刻說道:你放心,隻要你答應我,以後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張強咽了一下口水,點頭同意了。等到管教警察上午準時來到監舍窗戶前點名後,就把號長提出監舍,不一會,號長被送回來,就見管教警察說道:張強過來。等到張強來到窗戶前,管教警察說道:學會打架了,還抗拒改造,不參加勞動,讓你自己在這裏反省一下吧。說完,管教警察不由分說,及其快速地把手裏拎著的手銬拷在了張強的手腕上,然後來了個大吊環,把張強的雙手高高地掛在了窗戶上的鐵欄杆上。坐在鋪板前幹活的犯人們,立刻把腦袋低下,誰也不敢再說話了。一直吊了五個多小時,張強感到天旋地轉,就看到那天管教警察,第一次提審自己到他值班室見到的那個一直不說話,默默注視自己的警察,走到自己麵前問道:正陽街道派出所黃所長是你什麼人?張強就是一愣,趕緊說道:是我表弟。這個警察說道:是他委托我照顧你,你這樣胡鬧我也幫不了你。消停呆著吧。這個沒有留下名字的警察回去不久,監舍管教警察回來了,就聽見管教警察說道:以後再鬧事,吊你三天三夜不睡覺。說完,管教警察打開手銬,把張強放下來。晚上吃飯時,張強還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號長並沒有喊他過來和自己一起吃。就在張強感到自己受騙的時候,看見那個被自己掐住脖子,往廁所玻璃上撞腦袋的門神犯人走過來。門神犯人沒有說話,悄悄滴往張強的菜盆裏放了一根大大的哈爾冰紅腸,然後轉身回去了。犯人們都看見了,可是誰也不說話,低下頭快速地吃飯。晚上排鋪睡覺,張強的鋪位向鄰近號長的方向靠近,和幾個平時號長得力犯人挨近。張強再也不用緊緊地摟住前麵的犯人睡覺了。張強的地位在悄悄地上升,白天幹活,張強第一次放下了心理負擔,不用為磨不好塑料釺子耽誤活發愁,總會有犯人主動提出來,順便幫他磨磨。就是自己完不成勞動任務,負責生產的二號人物鋪頭氣的直跺腳,就是不敢伸手打他。晚上值班也不用提前半個小時,就被犯人叫醒啦。半夜張強值班再也不用固定在一個地點站立兩個小時了,一個班三個值班的犯人,張強在監舍的地磚上來回溜達,儼然自己就是班長,更是看守所裏,第十號監舍,半夜十二點到兩點的主宰,就是半夜出來的鬼神都要聽命於自己。張強一高興,就有點得意洋洋,靠在監舍裏的窗戶前,後脖子後麵就是監舍窗外的走廊。張強自從關進看守所,極度的緊張恐懼,加上繁重的勞動,還有不斷地學習監舍裏的規矩,根本就無暇顧及監舍外麵的景色。今天不同了,張強的拚死一搏,為自己爭取到了寬鬆的生活環境,現在的張強已經不在為了半夜上廁所,給值班的犯人下跪了,隻要自己願意,蹲在廁所裏兩個小時不出來,也沒人管,反正幾個頭麵人物,睡的正香。張強終於感到自己還是個男人,可以站著撒尿,看到自己把尿液支出老遠,張強使勁抖了抖,陶醉地閉上眼睛,心裏想到,做男人就是好。可是張強還是苦惱,自己也隻能在半夜值班時,可以站立撒尿,白天還是照樣和其他犯人一樣,像個女人一樣蹲在便池上小便,張強感到這是極大的侮辱,難道自己就靠半夜值班才能理直氣壯地站起來嗎?就在張強極度失落的時候,就感到靠在窗戶旁的後脖子被人重重地吹了一口氣。張強馬上一機靈,趕緊回頭看。張強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半夜值班的警察看到自己靠在窗戶上,和自己開玩笑。張強沒有見到走廊裏有人,更沒有看見穿製服的警察身影。張強把臉貼近鐵欄杆,盡量往遠處觀看,沒有發現任何走動的腳步聲。半夜的看守所走廊,陰森森的十分恐怖,尤其是處在郊外的看守所,牆外四周是荒郊野外,半夜時,不時地傳來遊蕩動物躁動的叫聲。張強又往走廊的窗底下看,還是沒有發現有人的樣子。張強感到了一陣恐怖,想起了前些日子聽說的,監舍裏有過在押犯人被捂死的事情。張強剛開始值班時,就發現睡在中間位置上的一個犯人,總會在半夜十二點過後,驚叫著坐起來,然後嘴裏叨叨咕咕地說著話,再後來就開口要水喝,給他喝的水,就是放進幾個蟑螂,他都會不顧一切地喝進肚裏。號長和犯人們都習以為常了,聽到叫聲也不會起來問問,知道過了這個勁,這個犯人立馬躺下睡覺。張強就問老鄉犯人咋回事,老鄉犯人告訴他,這個半夜喊叫的犯人睡覺的地方,就是那個不懂看守所規矩,一在挑戰號長權威,最後被號長暗中指使犯人,用棉被捂死的犯人的鋪位。所以把這個沒人敢睡覺的鋪位讓給這個喊叫的犯人,就是因為這個犯人是個遠隔幾千裏地的外地人。張強就問:死了人,政府管教不管嗎?老鄉犯人說道:當然管了,找幾個犯人作證,就說是犯人自己突發疾病去世的,反正他的家裏又沒有人深究,死了省的為他操心。張強想到了這個冤死的犯人,又往看守所窗外看去,隻見黑漆漆的夜空下,一種詭異之氣向自己襲來。張強趕緊離開走廊窗戶,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感到剛才吹到自己脖子上的一口涼氣,實在是莫名其妙。另外兩個值班的犯人,看到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張強,臉色突變地離開了走廊窗戶,就湊過來問道:你遇見鬼了嗎?一句話提醒了張強,張強立刻鎮定下來,說道:好恐怖的厲鬼,在我脖子上吹了一口氣,正要吸我的靈魂,我把他掙脫了。兩個犯人立刻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張強故作玄虛地說道:我在進來前經常被人請去看風水陰宅,經常和鬼妖打交道,不說上知五百年,也可以預測未來。兩個犯人半信半疑地看著張強,就問道:那你說說,這間監舍裏有沒有死人靈魂?張強心裏算計到,快到了那個每天在半夜裏喊叫的犯人發作的時候了,就說到:死者靈魂就要來了,你們不要害怕。張強的話一落,那個喊叫的犯人立刻就叫起來。張強把就說到:你們上前去問問,問他是人是鬼。兩個犯人嚇的直往後麵躲,張強隻好挺身而出,慢慢地來到了這個喊叫犯人的身邊問道:你是人嗎?沒想到,張強的話一出口,這個半睡半醒的犯人立刻揮拳打在了張強的臉上。張強又問:你是鬼嗎?這個犯人立刻咧開嘴笑了,笑的是陰森恐怖。好容易安頓好這個中邪的犯人,當張強交班鑽進自己的被裏,抱住前麵的犯人,再也不敢回頭了。第二天,和張強一起值班的兩個犯人就把昨晚的事告訴了號長,號長就把這個半夜發瘋的犯人叫到一邊問話。號長問發瘋的犯人,記不記得昨晚的事,發瘋的犯人搖頭說,自已一直在睡覺,根本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號長十分驚奇,暗中開始注意張強。每頓飯都要給張強增加肉食,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十幾天,號長沒有聲張,暗中觀察發現,那個半夜發瘋的犯人,盡然不鬧了。有一天,號長把張強叫到身邊,對張強說道:吃的咋樣?我沒有失言吧。張強就說到:我要知道那天是誰打了我。號長說到: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還是算了吧。現在我有一件事相求你,隻要你給我辦到了,就你那個小案子,我給你出錢擺平。張強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個運氣,自己的案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在派出所時就可以用錢擺平,可是張強犯倔。氣的警察把他送進了看守所。張強不明白號長是啥意思,就問道:我能幫你什麼?要錢沒錢要關係沒有關係的。號長立刻說道:可你是神仙,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可以預測未來,我不差錢,就缺一個你這樣的人。張強立刻就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