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真每日著惜蓉賤人相同的衣裝?”不禁沉思起來,“難怪這些日子,聖上就算到這邊來,也是力不從心的樣子,而且似乎有很多心裏話也不言出來,還真是急煞本宮也!”
“娘娘,奴婢倒是有一計!”巧媚的揚了揚嘴角。
“什麼?快快道來!”果然,肖德妃上勾。
兩個人各自相對皮笑肉不笑的算計著,一個主子,一個下人。
“回娘娘,一月之後就是皇宮中大複選秀女的日子了,如果這一個月當中娘娘恐固好在後宮的地位,到時候就算來再多的秀女,也比不過娘娘您的功德,隻是這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陷害那敗君之後,這會皇上隻是念叨著她懷中之子,若是懷中之子沒有了,再加上一條謀害皇子之罪,就算她再功德再圓滿,也隻得滿腹冤屈到陰間去說了……”
“這一條,本宮當然也想到,隻是,眼下有何良計呢?”
“當然有……”
朝陽殿,自古是皇帝辦案之處,也是皇帝休息之處。
太醫年邁的身子死死的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一旁,毅然的跪立一年輕公子,一襲太醫服在身,傾微低下的頭望不著臉麵,隻是一頭飄逸的長發,貼切的展示出與生俱來的儒者氣質。
“皇上,臣領旨而來,待查實,那雞湯當中含有四葉草一物,四葉草在醫書中記載,能讓孕育者腹中胎兒漸死於胎中,而根據娘娘當日的反應臣還查實,那雞湯中混有消魂散,若吸食過多,可奪命。”
冷冷的踉蹌退後幾步,手,死死的緊握緊著書桌的一角,縱天的神色糾緊著,仿若全身上下沒一處不透露著冰冷的氣息,空氣——慢慢凍潔起來,四葉草?消魂散?“朕的皇後,但真如此大膽?寧可毀掉自己性命,也要把皇子一並帶下去?”
“皇上,恕老臣直言,皇後溫和柔雅,這當中,定有別因。”
“別因?你的意思是,這皇宮有竟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謀害朕的皇子?”氣急起來,伸手,狠狠的一掌劈於桌上,重重的彈起茶杯又沉沉的跌落。
“皇上,老臣無它意,隻是直言!”膽慟的望了望發怒的皇上,太醫又望了望身邊一同跪著的弟子,又道,“皇上,因四葉草的毒還停留在皇後的體內,若是不每日服用解毒之料,來日也有可能危及腹中胎兒,所以老臣鬥膽,把老臣唯一值得驕傲的門生帶來見殿,派守他鎮守在皇後宮中,好生照料,直到皇子平安出生為止,不知皇上,何意?”
“好吧……”縱天無奈的揮揮手,心頭,一些情節慢慢浮出心頭,隻是肖德妃跟在自己身邊如此之久,隻聞得她好名在外,她大概是不會是幕後黑手,那麼,這一切的緣由,又該何解?
太醫雙雙起身,轉身而去……
縱天抬頭,深思之時望著那離去的背影,心頭,陣陣奇漣閃過,那個背影,為何如此之熟悉?“停……”
停?太醫雙雙轉身,疑惑的望向皇上……
兩對冷睥相對,無數的舊日情景例例在目,無力的又踉嗆退了幾步,再直直飛奔到太醫麵前,伸手,狠狠的指向年輕的太醫,“你——你——你回來了?”
“皇上,臣不知皇上何意?莫非皇上,見過下臣?”蘇哲淡然的躬下身,輕言道。
隻是縱天,仍不敢相信的再走近了幾步,收回手,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無措過,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人,那般像逝去的那個人?一切舊日情景在腦中蕩著,揮不去趕不起……
“哲哥哥,惜蓉長大後,定要嫁與你!”
“惜蓉,你要嫁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冷冷的甩甩頭,回過神,回來了?回來了?可是人沒了,一直爭奪搶著的人兒沒有了,他還回來幹什麼?可是,他能回來麼?他不是已逝去嗎?站直身子,驕傲的轉身,王者氣質,猶然而生,“去吧,替朕,好好的看著皇後。”
“是,臣遵命!”
鎮定的站立於小窗前,望著朝陽殿外那紅得滴血,綠得豔人的奇花異草,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伸出手,望著掌心,“縱然是大好江山握在手心又如何?隻是一重山壓一重山,朕同樣還是那被人掌控之人,惜蓉,朕一直都在錯過著你,甚至,還間接的殺害失去你,這是上天的懲罰嗎?”
幽幽的擰緊著眉,手心,層層冷汗溢出,縱天不去管顧,隻是雙眼愣愣的望著窗外,再轉身,出手,速急的把擺放在桌麵上的蘭花一把傾起,花根,可憐而疼痛的搖擺著,笑了笑,又去望向手心,冷汗已無,有的,隻是除掉一個心頭的石子。
“惜蓉,相信朕,朕是——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