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蘇哲套好外衣,把扣子一個個係好才把門插找開來。

當望見門外是皇後娘娘時,他的心,又咯噔一聲跳得飛快起來,“娘娘有何吩咐?”

“突然之間,腹間有些不適,特尋太醫給本宮好好瞧瞧……”

蘇哲死死守在門邊,今日眉頭跳得緊,總預料著有些什麼事將要發生,這會皇後娘娘又突然襲來,神色慌張又似乎眉間隱藏著些什麼東西。

一個仿佛,惜蓉趁機推開蘇哲拱身而入,兩個人,死瞪瞪的站立起,相互望著對方。

“蘇太醫,你可知罪?”惜蓉先開口,神色,慢慢恢複過來。

“望娘娘明示,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昨日前去德妃處,可討到了什麼好處?”惜蓉輕輕的笑了笑,隻是嘴角,又突顯淡淡的愁容,唇幹燥得缺少極多水份,用力的舔了舔,才感覺嘴唇更是幹燥得像是發悶般糾葛著。

“娘娘,你都知道?”

“蘇太醫,還是一句老話,幫不幫本宮?”逼近了點,才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蘇太醫,一眉一眼都像極了哲哥哥,失神了,又沉迷般的把自己的神韻找回來。

“下臣隻是太醫,無權無勢,談何一腳踏入後宮這塊是非之地?”

“不幫本宮,對不對?”心寒的抬起眉,片片陰冷,片片不解分情。

“你想幹什麼?”蘇哲頂起腳尖,像是被狼逼向絕境般步步後退著,額間的冷汗紛紛溢出,天呐,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太醫好不好?值得兩個在後宮地位非凡的女人這麼為了爭鬥把自己扯進來嗎?還真是——欲哭無淚!

“想幹什麼?你說呢?蘇太醫……”似笑非笑的揚起嘴角,手,輕輕伸向衣領處的扭扣處,一粒粒,容易的解開,露出外衣裏裏麵又一層粉紅色的底衣。

“你到底要幹什麼?”控製不住的大叫起來,閉上眼睛,害怕但卻不敢睜開,若是被傳出去,自己單獨麵對皇後娘娘有過肌乎之見,那麼自己的人頭,還會擔保看得著明日的太陽麼?

“幫我,你可否願意?”大聲的卻又把所有粗暴都極度壓抑在胸口,伸出手,有力卻也在顫顫巍巍著抖動,“你可否知道,當本宮眼見親人一個個逝在眼前的那種痛苦?先皇勤正愛民哪點有錯?什麼叫做賣國求榮之敗君?胡扯,全部都是胡扯……絕對不會忘記,那一又雙含恨含怨而去的眼神,這種痛苦你知曉多少?”

“為了你的仇,要犧牲下臣去完成?”

“你說,你是太醫,你一條小小的賤命低得過先皇族人一條條皇室血脈麼?用你一條命換回先皇族人所有的名聲與清白,難道還不夠麼?”

“娘娘,你是乎還沒有明白,下臣是皇上派來之人,目的是,保護好皇家血脈!”

“可是如果你不同意,馬上本宮並會叫出救命,這個情形誰都會知道,到底是誰在對誰有企圖,蘇太醫,願意一試賭下這個賭注麼?”惜蓉糾緊住衣襟處,冷冷的呆笑著,仰了仰天,極度忍住內心的慌恐,不知也不曉,自己何時,寧願成為如此一人?

“答應與不答應,都是死?”蘇哲抬頭齶然的望著前方的女人,這個女人叫皇後?一宮之後,卻如冷宮般靠著腹中胎兒存活著?

是命運不公?是上天不眷?

蘇哲,沉沉的轉過身,他不願去回答,他是他自己,他不要去選擇,因為選擇,就是對自己的極度不公平,選來選去,最好的結果與最差的結果,都是——死。

飛奔,淚水——奪眶。

淚幕中的背影,像足了夢中的哲哥哥,伸手,緊緊的環抱住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把頭,沉靠在上麵,淚水,盡情的揮灑。“哲哥哥,為什麼不是哲哥哥,如果是哲哥哥,他是定會阻止我這麼做的,對不對?他不希望我不開心,他不希望我沉淪,他也不希望我活在一個不像自己的世界當中,其實蘇太醫,我不想這麼要求你,我也知道你定是不會答應我的所有要求,但我還想要賭一把,把自己的所有清白與榮耀都賭進去,如果勝出,那麼我就會輸去你這個棋子,如果輸,那麼我們就是全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