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萬人簇擁的道路,逃不過這最終的長眠。隻可惜我英雄一世,卻被封印在這層層牢籠之中,小子,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白衣男子眼睛直直地看向徐青龍,徐青龍從他的眼中儼然看到了看破紅塵的意境。
白衣男子看到徐青龍目瞪口呆的模樣,忍不住輕笑道,“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過你,往小了說,這座宮殿是為了封印我而建的,堅不可摧。往大了說,整個大夢天都是為了囚禁我而存在的。沒有我出手,你恐怕就要隨這累累白骨,陪伴我走過這最後的輝煌歲月了。”
白衣男子說的很輕鬆,仿佛就是在和徐青龍嘮家常一般,但是徐青龍卻是凜然一震,他是真的震驚了,回首四顧,這座嵌滿寶石鋪滿黃金的宮殿僅僅隻是一個牢籠,而整個大夢天也是為了囚禁他眼前這個男人而締造的,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竟當得起如此陣仗!
等徐青龍回過神來,在心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白衣男子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他還有的選嗎?不拜師就陪白衣男子死在這座宮殿裏,而且他沒有食物和水,撐不了幾天就會死去,到時候那白衣男子指不定就會指著他的屍體罵一句傻蛋,想想那場麵,還是算了吧。
“好,我拜師。”徐青龍答應的幹脆利落,心裏卻思量著拜了師也沒有什麼壞處,指不定可以學成什麼逆天的功法,不然的話自己的體質真要是像白衣男子所說的一樣吸收不了靈氣,那他豈不是要抓瞎了?他可不想嚐一遍被所有人指著罵廢物的滋味。
“既然拜師,此刻雖然條件簡陋,但三跪九叩的大禮還是免不了的,你若拜我為師,我便傳你無上功法。”
白衣男子早就知道徐青龍會答應,他也懶得拖泥帶水,將死之人已然別無所求,把自己的功法傳承下去也就得了,還指望他討好徐青龍,省省吧,說白了他隻是不想斷了傳承。
徐青龍聽到白衣男子親口說出傳他功法,心中的芥蒂略消,當真向白衣男子跪下行禮,而且他心性樸實,每一跪每一叩做到實處,叩得額頭作響,再抬頭,已是紅了一片。
白衣男子微微動容,暗道這少年郎心性尚可,不禁心情大好,止不住地點頭。
等徐青龍大禮行完,白衣男子信手一招,滿殿白骨如被狂風卷起,彙聚一團,清脆咯牙的骨碎聲響成一片,等徐青龍轉目望去的時候,數不盡的白骨已然化作一條雪色飛舟。
“你以誠心拜我,為師當贈你法寶傍身,白骨化舟,祝你一飛衝天!”白衣男子伸手抓向白骨小船,那十餘丈的船身再度變小,如一條白練射來,直到靜靜地躺在白衣男子的手掌之中,那真可謂晶瑩剔透,美得不可方物,光看此舟,誰能想到是用累累白骨所鑄?
還沒等徐青龍說話,白衣男子已經拿了一隻小乾坤袋,將那飛舟、金壁還有失了動人色澤的寶石胡亂裝了一些進去,在徐青龍驚愕的目光中,不知不覺間發了一筆大財。
“如你所知,天下修士修煉的無不外乎靈力,剛剛走上修煉之途時,最重要的就是在靈台中凝聚靈種,這個年紀十四歲為最佳,早了靈台不穩,晚了又錯過了一生中靈台最清明的時光,所以天下大宗招收弟子皆是以十四歲為標準。”白衣男子既然決心留下傳承,自然不會敷衍了事,開始給徐青龍娓娓道來,“有了靈種之後,修士便可通過靈種溝通天地間的靈氣,引靈氣入體,然後運行功法,將斑駁的靈氣一步步地提純,最終衍化為純淨的靈力保存到丹田之中,日積月累,一步步邁向通天大道,哪怕是渡劫期的修士,每日所做的也不過就是積攢靈力。”
“師尊,不知修士境界又分幾般?渡劫期可是天下最強?”徐青龍聽了白衣男子話眼前一亮,以前他對修煉懵懵懂懂,總感覺修煉是一件很飄渺的事,但是聽了白衣男子的講解之後,徐青龍信心大增,不就是積攢靈力嘛,這個他在行啊!
徐青龍可以頂著老酒鬼和他兩個人的日用開銷一個又一個銅板攢出來幾十兩銀子的高手,像老山參那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大藥徐青龍也隻遇到過這麼一次,而且他可沒有虧待自己的酒鬼老爹,買的酒也是比較好的,最重要的是管夠!如果徐仙帝能夠細細計算一下這些年家中的收入和支出的話,縱然是他也會大吃一驚,然而他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除了最初幾年是靠吃老本度日之外,家裏的用度可全靠徐青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