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惡魔，又怎麼可能瞞得過那麼多光明神殿的執事，甚至教皇？”張揚不得不問這個問題。
雷蒙那年輕的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我沒有見過他，但他給我的感覺很像人類。”
雷蒙用了一個像字，那麼薩恩戈登，恐怕也隻是像人類，張揚皺起了眉頭。
“他阻止了光明之神，同時也阻止了惡魔。”
薩恩戈登如果真想張揚所猜測的那樣並非真正的光明神使者，那麼他發展了光明神殿的同時，也利用光明神殿的力量削弱惡魔可能的影響。光明之神無法透過人類來到這個世界上，而惡魔隻要來到這個世界，就會被光明神殿的聖騎士所斬殺。
“我與薩恩戈登達成交易，我需要維護凱曼七世……”雷蒙深吸一口氣，“他既然能夠複活我，當然也能夠複活別的人。”
雷蒙顯然希望薩恩戈登能夠複活他的親人，重新將親人所擁有的感情修複。既然雷蒙服務於凱曼七世，那麼恐怕最早雷蒙的目的就是要將萊普親王殺死，然後嫁禍於****斯曼，再在追殺的過程中殺死自己。張揚忍不住到吸一口涼氣，他自認自己擁有大劍師的實力，完全不懼怕任何人，哪怕在劍聖手下，他都有能力安全逃走。
隻是他沒想到，在凱曼七世的身邊，竟然有著一個擁有大劍師實力，同時又有魔導師級別的魔武雙修者。
誰又能想到，三百年前本應該死去的雷蒙，竟然還活著。
“我並不清楚薩恩戈登用什麼方法複活的我，但顯然他的這項能力並不成熟。”雷蒙指了指緩緩從他身上溢出的黑色惡魔氣息，“我不得不召喚惡魔，並且把惡魔的軀體與我的身體做更換。”
“人類的身體確實有著太大的局限性，就算我擁有了龍識，也不能釋放黑暗屬性和光明屬性的魔法，然而當薩恩戈登為我更換了惡魔的軀體之後，這一切便迎刃而解。”
按照魔法守則，精神感知，周圍足夠的魔法元素，以及咒語三樣，張揚能夠感知到光明和黑暗，理論上也能夠釋放這兩係的魔法才對，但實際上他卻隻能釋放風火水土四種魔法元素。
這就是人類身體的局限性所導致。
不僅如此，張揚一直以來隻能保持自己魔法士的水平，而不能得到提升。每當他想要釋放高等級某種魔法的時候，總會被其他屬性的魔法元素所打擾，而無法凝聚魔法元素。
“有兩種方式可以使你能夠真正釋放所有種類的魔法。”雷蒙嗬嗬笑著，“第一種，就是像我一樣更換一具惡魔的軀體。”
惡魔確實是擁有最強血統的種族，他們的體內可以兼容任何種類的魔法元素和能量，而不像人類這樣擁有極大的局限性。
並不屬於自己的身體，同樣會帶來他的副作用，比如像麵前的雷蒙一樣，需要不停的更換惡魔軀體，來防止自己血液與惡魔血液的漸漸融合。直白些，便是惡魔化。
這與擁有惡魔心髒的阿瑟斯有著相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