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切莫動怒!”奕歌大聲疾呼,試圖緩和場麵,可惜收效甚微。
江湖是個講究關係的地方,大夥兒熟悉你才會給你麵子,而奕歌從未行走江湖,眾人不曾認識,說話自然沒有多大分量。
但是姚家眾人畢竟見識了奕歌的非凡手段,卻也不敢過分相向,而龍嘯天俠義聞名天下,又是武林中人看好的丐幫幫主接班人,若是龍嘯天給出了承諾,姚家眾人才會放心,因此幾雙眼睛隻是直愣愣的看著龍嘯天,等著龍嘯天給出一個說法。
龍嘯天無奈的對奕歌笑了笑,對姚家眾人說:“奕歌兄弟的提議正是龍某心中所想,這事情確實有蹊蹺。且不說唐兄今日確實跟我們一起飲酒未曾離開,就是他不曾和我們在一起也不能直接說凶手就是他。依我看不如你們先去城中住下,安葬一下逝者,待我等查出真相在做理論。”
“唐兄若不嫌棄蓬壁蕭條,這幾日就到龍某的住處小住幾天,你看可好?”
最後這句話卻是對唐醉說的,已是商量的口吻,此時龍嘯天也隱隱感覺到這裏的事情蹊蹺,可能確實和唐醉無關,但是卻也不敢放唐醉離開。
唐醉此時一腔怒氣正是無處發泄,本就是高傲冷眼的人,此時龍嘯天雖用的是商量口吻,聽在他耳中卻也覺得甚為刺耳。
頎長的眉毛一揚便是怒氣勃發,冷笑道:“一個無名小卒死了就死了,又與本少爺何幹?怎麼?難道狂龍大俠三言兩語間就想軟禁了唐某?可唐某無影公子的稱號不是白叫的,就算是打不過閣下,從容離去的本事卻還是有的!”
言語之中已是怒氣外露,有了一言不合就刀劍相向的趨勢,這幾個姚家的小子著實讓他惱火。
龍嘯天此時方才發覺得自己說的話讓唐醉心中誤會,尷尬的笑了笑,對唐醉道:“唐兄誤會了,未證實人是唐兄所傷之前,唐兄都是自由的人,龍某隻是想邀唐兄一起遊玩幾天,也好順便洗去唐兄身上的冤屈。”
唐醉一聽,心中更不是滋味,臉色更是冷了幾分,怒哼一聲道:“唐某向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別說在江湖上殺了幾個人,就是殺了幾十幾百個人,唐某的自由也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又與你龍大俠何幹?唐門中人,跟我回去!”
說罷,拔腿就要率領唐門的一眾弟子離開離開。
龍嘯天見唐醉心中對自己仍有很大的芥蒂,卻不好出手攔下他,隻好求助的看著下奕歌。
奕歌見火藥味又濃了不少,含笑對唐醉道:“唐兄且寬寬心,龍兄並不是那個意思。小弟聽聞近日來江湖中因霹靂子而死的人不在少數,唐兄難道就不想找對你栽贓陷害的人收點利息?”
“正巧你我二人閑來無事,不如賣龍兄一個麵子,助他查清這件事可好?也好免除了你的冤屈,小弟自然知道這些不是唐兄在意的,可是其餘的唐門弟子總得行走江湖,若是江湖上的人都對唐門弟子有著誤會,難免會對唐門不利,唐兄認為小弟說的可對?”
奕歌這番話恰恰說到了唐醉的軟肋,唐醉雖然笑傲於江湖,平日行事全憑自己喜好,個人正邪名聲視為草芥,可是畢竟出身世家大族,遇事時不免下意識的會選擇對家族有利的一麵。
唐門弟子雖都是暗器高手,卻也不是個個都有唐醉這樣的本事,若是舉世為敵,自然對唐門弟子日後行走江湖大大不利。
隻是稍稍遲疑了一下,唐醉便哈哈一笑,說道:“奕歌兄弟與唐某誌趣相攜,雖是初見,卻很是相投,既然奕歌兄弟如此說了,唐某也不好不留下,也罷,今日唐某就給龍兄一個麵子,陪龍兄查清此事。”
隨即卻是臉色寒霜,陰測測的對著姚家的眾人冷笑兩聲道:“若是讓小爺知道是哪個龜兒子往老子的頭上潑髒水,或者讓小爺知道哪個門派再敢誣陷老子,老子定讓他們嚐嚐佛怒唐蓮的滋味!”
他這翻話說的又是小爺又是老子的,雜亂不堪,去讓在場的姚家弟子和丐幫弟子個個脊背生涼,一時之間竟是沒人敢出言打擾,顯然是被那佛怒唐蓮的威力給鎮住了。
龍嘯天笑道:“既然唐兄答應了,那就請姚家眾兄弟先回去休息,待我們查明了真相再做他論。丐幫的兄弟且散去吧!”
姚家的另一個漢子對奕歌道:“還是煩請這位少俠將我家姚虎兄弟的穴道解開。”
奕歌愣了一下,待看到那漢子所指的是剛剛被自己點住的漢子,不好意思道:“哎呀,實在是不要意思,在下忘記了,還請原諒。”
遙遙一指點去,勁力透指而出打在姚虎身上,分出幾道沿經脈向被封穴道撞去,登時姚虎便能動了。
當時奕歌雖然點了姚虎的穴道,卻不曾封閉他的六識,所以後來的話他也聽了個大概。姚虎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將刀背在身後,對龍嘯天一拜道:“那就麻煩龍大俠了!”
然後對姚家眾人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