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歌無拘二人言語十分投機,擂台上哪裏談得盡興?
如今恰巧有了些許的時間,由奕歌相邀,兩人自去旁邊尋了個清淨處細細談論,必須要肆意的直抒胸臆一番。
唐醉遙遙看到,十分取笑道:“便是娘們兒也沒你倆這般纏綿!”
奕歌翻了個白眼兒,咬牙切齒的嫵媚道:“唐少爺,要一起麼?”
唐醉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罷了罷了,念你二人初見,這如漆似膠的惡心樣兒,小爺才不去湊那熱鬧。”
說完大笑而去,哪裏去管此時奕歌如吃了蒼蠅般的憤懣表情。
走了兩步卻又回頭說道:“黏糊歸黏糊,可千萬別錯過了一會兒的玉牌爭奪賽。你不需要人家小和尚還是十分需要的!我且去四周轉轉,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突然冒出來的黑馬,抓回來溜上幾天。”
完全是沒有想到奕歌這匹黑馬才是新進冒出最神駿的那一匹!
無拘微微一笑,並沒有理會唐醉的戲謔,轉身徑直往僻靜處走去。
奕歌苦笑一下,學著無拘一般直接無視唐醉,也轉身離去。
唐醉看著那個轉身離去無良人的背影,眼神極其幽怨,故意聚音成線朝二人戲謔道:“真是喜新厭舊的絕**!奴家若是好妒,必然揍的這小和尚立地成佛,成釋迦牟尼果位!”
奕歌雖然走的遠了,卻還是被唐醉雷的身軀一晃,差點吐血。
無拘卻天真的回音道:“若能立地成佛,便是被唐先生打上一頓又何妨!”
唐醉哈哈大笑。
奕歌揉揉腦袋,實在是不能跟這貨太熟悉,天下人都被唐醉那冰冷的僵屍臉給騙了!
憤而揚聲笑答道:“炮哥,我可從沒有和朋友可氣的習慣!”
唐醉氣息一窒,這混蛋竟然是直接吼的,立刻大罵道:“炮哥?你才是炮哥,你們全家都是!”
隨即又低聲苦笑道:“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亂展示老子最新研製的火器,混了個這樣的外號,以後老子武林裏還怎麼混!”
自離去無話。
奕歌這一組滿打滿算就打了兩場半,本就比別的組快了不少。
可是待二人盡興回來時,三選一的金牌淘汰賽卻已經基本上到了結束的時候。
唐醉遙遙一看到二人便大呼小叫著招呼倆人過去,看著唐醉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唐醉拿到了金牌。
奕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苦笑著對無拘說:“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的感覺也和你一樣,感覺是個高貴冷傲的人。時間久了才發現,這家夥隻有對不是朋友的人才高貴冷傲,麵對朋友時,喏,就是這個樣子!”
無拘微笑合十道:“小僧領教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唐醉身邊,唐醉叫道:“哈哈,你們倆是不知道,這次我們搶玉牌的機會更大了!”
奕歌奇道:“為何?”
唐醉舔著嘴唇邪笑道:“是因為允許用了兵器的緣故,不少人為了金牌下了狠手,為了一個名額拚的兩敗俱傷的也不在少數。”
“更凶殘的是七號擂台上的一個劍客,不知是發了什麼瘋,竟被他殺了四個,也不怕人家門派報複!”
“實在是太狠了!各派都恨不得口誅筆伐!”唐醉是連連感歎,似乎忘記了自己剛剛用多麼殘暴的手段殺了一個人。
無拘是聽的連連搖頭,低聲念了一遍往生咒才歎息道:“比賽而已,非是麵對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惡事的大惡人,何苦下這樣的重手!”
唐醉怪異的看了無拘一眼,三年的閉關修行竟讓當年血染三十裏的血和尚有如此變化,佛門還真是怪異。
奕歌眉頭緊皺,麵色凝重,道:“看來這次比賽的水很深啊!改了規矩不說,竟然造成了這麼多的傷亡!”
“別的不說,單單是參賽的選手可都是各門派的精英,如今無論是重傷還是死亡,各派的仇恨算是結下了!沒想到一個武林第一大派的名頭竟然惹出許多風波。”
無拘長歎道:“唉!武林第一就是武林正宗,如此大的**,以佛門的清淨都受不住!下山之前達摩院首座就對小僧說‘天下武功出少林是不假,可終究不是皇家的金口玉言啊’,否則小僧怎能出得了山門。”
奕歌安慰道:“少林佛學武學之間本就聯係不大。隻有那些武功高強、修行精湛的老年高僧才能靜下心來用佛法化解心中多年習武積累下來的戾氣吧?達摩院首座本就向來是由好勝心強的人來擔任,這樣做無非是為了少林寺發揚光大,並沒有什麼不對。
“隻是朝廷本應該希望武林一團和氣,天下太平的好,如今為何這般蓄意挑起武林爭端呢?”
唐醉笑道:“你想的也太多了。朝中那麼多文武大臣,個頂個的是聰明絕頂,哪個不是殫精竭慮的操辦國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