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佛祖一吼渡獅虎的傳說終究隻是傳說,且不說無拘的功力於那佛祖相差甚遠,就是佛力的修為也是米粒之於皓月,一粟之於滄海。
但佛門正宗不愧是佛門正宗,無拘的這聲獅子吼雖然沒有降妖伏魔的那般厲害,卻也自有它的用處!
音波如浪潮,耳鼓如礁石。想一想千浪拍岸錢塘江潮的場景吧!
這一吼,讓那些猝不及防、膽敢直麵無拘的武者們頓時就吃到了苦頭。
一個個耳鼓轟鳴作響,腦仁痛的仿佛要炸裂了一般,腳下踉蹌,掩著雙耳發出痛苦的呐喊,搖搖晃晃的眩暈了許久。
而那些個別內力稍有不濟的人甚至有血絲隱隱自掩耳的手縫中流出,顯然是耳鼓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各派俊彥的攻勢頓時一滯,無拘的壓力立刻小了許多。
而唐醉那一邊,兩個輕身功夫明顯較旁人強上一籌的武者腳下幾個錯歩,眨眼間繞過了袈裟和如濤聲波,身形竄動間就上了巨大木樁,直撲唐醉而去!
唐醉因為背對著無拘且距離稍遠,並未收到獅子吼的影響。
見兩個腦袋秀逗的貨色急不可待的上來送死,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手掌在樹身上輕輕按了兩掌,留下兩個深深掌印,身形卻如離弦之箭,勢不可擋的朝玉牌懸掛處掠去。
那兩個人見了,咬牙大恨,身形也隨之加快,一個個兒的腦門上青筋暴起,估計是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可惜還是看著唐醉越來越遠的身影徒呼奈何。
擂台上目前有十人,這會兒除了兩個自討苦吃追著唐醉吃會的逗比,一個被無拘獅吼功震傷了耳膜自以為失聰嚇哭的小學生之外,竟然有八個人被無拘擋在身前不得寸進。
此時的無拘就像是個打不疼啃不動的金色大王八,惡狠狠的橫在唐醉身前,硬的讓人心寒。
要知道,他身前杵著的八個人不是棒槌,而是各門各派精英中的精英,這一戰績相當恐怖,同時卻也意味著無拘此時所承受之壓力是相當的大,幾乎已經到了極致!
唐醉心知再這樣下去無拘必然支持不了多久,卻也不著急,隻是站在木樁頂端雙手抱懷,笑眯眯的看著下麵兩頭爬上來的笨蛋。
還時不時嘲諷兩句:“喂,你們兩個是在逗麼?爬樹?學猴子呢吧!”
“把師門的輕功施展成這樣,故意出來丟師門臉的麼?”
種種有如此類。
這輕視的態度徹底是在那倆人心頭點了火不說,又不管不顧的拋了一罐油,看著唐醉的眼神兒似乎都成了刀子,發誓要殺他一千遍啊一千遍。
紛紛鼓動內力,手腳如飛,眼看就要到了唐醉身前。
唐醉卻老神在在,笑而不語。
忽然,其中一個跑的更快些的伸手木樁上借力,卻忽然發現手下的木頭似乎都成了粉塵,伸手一碰就撲簌簌的往下掉。
這一下可不打緊,完全沒有借上力,氣息一滯就手忙腳亂的掉了下去。
這還不算,往下掉的時候還順便幫了後麵那兄弟一把,慌亂之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那哥們臉上,實在是一個脆!
然後這難兄難弟就打著旋兒的掉了下去。
唐醉滿意的看著自己剛剛在樹幹上按的掌印兒一眼,身影移動,猶如蒼鷹捕兔,從木樁頂端俯衝而下!
藏在懷中的雙手揮灑而出,無數根牛毛般粗細的銀色小針如雨點般落下,隻聽哎呦哎呦一疊聲的慘叫,從樹樁上落下的兩個都滿頭滿臉的紮滿了銀針,顫抖了兩下就沒了聲息。
唐醉哈哈大笑落在無拘身側,與他一起對敵。
圍攻無拘的七個人看那兩個糟了唐醉的毒手,紛紛大駭後退。
不少人出聲喝罵道:“唐醉!你好狠的手段!就不怕他們師門報複麼!”
顯然是想引出禍水。
果然那兩人所在門派也是群情激憤,紛紛聲討唐醉,連帶著看唐門的眼神也不怎麼友好。
唐醉高聲陰測測的笑道:“你仙人板板的,老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好心提醒不知道多少遍,可你們這群龜兒子沒一個聽話的!真當老子是泥捏的麼?”
無拘分神看了倒地的兩人一眼,皺了皺眉頭,嘴角微動,好似有點不滿。
唐醉低聲傳音說道:“無妨,隻是些麻藥,睡個半天就好,隻是震懾一下這些不開眼的東西!”
又揚聲對眼前這些煽風點火的貨色說道:“如今也見識到小爺的手段了,識趣兒的趕緊滾下去!”
台上的都是年輕的俊秀,被人幾個手段嚇得跳了擂台,這以後在武林裏還怎麼抬得起頭?
區區幾句話就想打發了自己?這是奇恥大辱!
那幾人怒火中燒,抗聲大罵道:“唐醉,你也別太猖狂!如果不用暗器,我看你能抵擋得住我們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