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慘呼、哀嚎不停的出現在戰場上。很多跟隨金剛的散兵遊勇被殺得膽寒,裹挾著不少的真罡門膽小弟子瘋狂的四處逃竄。
天策府騎士麵無表情的拍馬揮劍砍殺,隻是對這群欺軟怕硬的待宰綿羊著實提不起什麼興趣,踏馬之處,人頭滾滾。
百來號人追著數百人漫山遍野的跑,很快膽小瘋跑的人都被屠戮殆盡,但剩餘的,可就全是那悍勇敢戰之人,天策府府軍再無方才衝鋒的輕鬆寫意,逐漸吃力了起來。
金剛聚攏了兩百來號真罡門精銳弟子奮力與天策府軍士抗衡。
這兩百來人可不是普通的人,全都是服用了秘藥之後活下來的怪物,方才那些被漫山遍野追殺的普通弟子不過是金剛留下以備不時之需的口糧,這兩百來人才是真正的中堅!
受到滿地新鮮肉食的**以及空氣中彌漫的濃稠的血腥味刺激,兩百來真罡門弟子徹底成了怪物,一頭頭須發戟張,渾身肌肉虯起,青筋暴露,細小的血管在不停的爆裂,渾身浴血,猶如地府惡鬼。
雙眼圓睜,通紅如血,獠牙也從嘴角伸出,涎水不停的順著合不攏嘴巴一滴滴滴在地上。更有不少人此時尚且還不忘記抱著些鮮血淋漓的殘肢斷臂在撕咬,在生死存亡的關頭,能提高一分實力就提高一分實力!
天策府騎士來去如風,與兩百步外驟然停馬,齊刷刷調轉馬頭,手中利劍指天,在陽光下閃亮一片,白花花的閃眼。
待那兩百餘人形野獸嚎叫著衝過來的時候,百騎悄無聲息齊齊的一磕馬腹,駿馬驟然前奔。
兩百步的距離眨眼而逝,天策府騎兵的衝擊優勢完美的表現了出來,兩股洪流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翻起血色浪花。
巨大的衝擊力讓本就鋒利的長劍更加鋒利,當頭一名騎士揚起利劍在一頭肌肉筋骨盤根錯節的怪物的脖頸間輕輕一劃,碩大的頭顱便高高的飛起,無頭的身軀隨著慣性飛奔了數步才撲倒在地,倒地後,霎時成了一堆爛泥。
百人的隊伍好似鋒銳的箭頭,狠狠的釘在兩百化作怪物的真罡門弟子中,真罡門弟子密集的陣型便紙糊的一般霎時間被撕裂的粉碎。
數十頭怪物嚎叫著被撕裂被踩踏,成為一地的碎屑。騎士們緊握著被鮮血浸染的有些滑膩的劍柄,調轉馬頭再次衝殺回來。
真罡門弟子雖然人已化為怪物,心神有些紊亂,但是戰鬥的本能卻絲毫不減,甚至更有所加強。
騎士的威力一半以上在於坐騎,待再次縱馬狂奔的時候,數頭怪物不再撲向馬上全副甲胄的騎士,轉而撲向毫無甲胄防護的馬匹。
這些人手爪如刀如利刃,抓在鋼鐵甲胄上也能劃出一道道火星,更別說抓在血肉之軀的馬匹身上。眨眼間,一匹匹駿馬哀鳴著轟然倒地,大塊大塊的血肉被撕裂下來,血流如注。
馬背上的騎士畢竟是久經沙場騎術精湛,大多數人在馬匹倒地的一瞬間躍下馬背,手中利劍毫不遲疑的刺入離得最近的怪物的咽喉。
天策府騎士馬戰天下第一,但一旦失去馬匹,便好似丟了兩條腿,一身的功夫已然丟了七七八八。
好在經過秘術洗禮後的真罡門弟子被鮮熱的馬血淋了一身,腹中古怪事物不停的摧心噬胃,口中饞涎不停的滴落,直欲撲倒血淋淋的馬屍上大啖一頓,哪裏還能認認真真的作戰。
戰場之上不能專一殺敵是大忌,在這方麵天策府府軍無疑是占了大便宜,在損失了數位騎兵之後,落馬的騎兵渾身血水奮力殺出重圍聚集在一起,組成一個個的小戰陣繼續瘋狂的屠殺了毫無人樣的真罡門弟子。
盡管每一個經過秘藥洗禮的真罡門弟子論單體的戰力絕對淩駕於步戰的天策府軍士之上,但奇怪的是江湖草莽的高深武學在戰陣中軍士簡單的招數麵前竟然沒有絲毫優勢,反倒是漸漸的被步戰的軍士緩緩壓製,再配合上依舊馳騁戰四方的騎兵,對真罡門依舊是一麵倒的屠殺。
往往是一頭怪物挨了數劍奮力突入戰陣,還未碰到甲士的寒毛,眨眼被起落有序,攻防自若的戰陣磨成一具死屍。
盡管天策府軍略有死傷,但是人數更多的真罡門弟子的敗亡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金剛從戰鬥一開始便沒有絲毫的作為,始終在弟子的包圍中站立不動,好似眼睜睜的看著麾下的弟子被砍殺殆盡。
但是眼神好點的人卻能看到這位真罡門門主渾身莽牛一般虯結的肌肉之下一塊塊莫名的凸起瘋狂的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移動遊走,周身氣血瘋狂的湧動,擠破血管竟然發出劈裏啪啦的爆裂聲,卻因為皮膚格外堅韌一身鮮血始終無法破體而出,以至於整個人突顯出一種妖異的鮮紅色,格外的恐怖。
金剛腹內空空猶如擂鼓,不久前剛剛吃飽的肚子此時竟又饑餓難耐,瞳孔內散發出詭異的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