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這世間最愚蠢的事情,莫過於與女子為敵。凡是與女子為敵者下場大約隻有兩個,征服或者被征服。
千萬不要小看了女子的小心眼兒,因為哪怕是女帝武則天這樣的鐵血女漢子也是很記仇的人,所以不要妄想得罪了女孩子之後會被姑娘巧笑嫣然的給放過,或許她笑顏如花的時候便是你屍骨無存的開始。
如果你得罪了某一個女子,最好的選擇便是徹徹底底的征服她,否者,你將麵對的便是無窮無盡的麻煩,所謂貓吃魚狗吃肉,再平凡的女子都會有她獨有的後援團。
因此某位武學前輩大師在彌留之際曾黯然傷神道:“行走武林,最不能惹得便是道士乞丐小孩兒女子四類人。”
說道女子時前輩大師咬牙切齒,顯然是曾在女子身上花了不少功夫,最終卻是竹籃打水一場。
其本意大概是道士看不清深淺,乞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小孩兒有時間,女子有姿色。
看不清深淺便不敢隨意出手,玄門正宗的威勢說不得會在哪挖坑等埋人。
乞丐便是光棍一條便不懼生死,所謂橫怕愣,愣怕不要命,被啥都沒有的人拚起命來著實難堪。
時間卻是最大的殺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若是得罪了孩子,那便等著七老八十的時候被正值壯年的小夥子打掉滿嘴老牙吧。
至於女子,不管有沒有姿色都是很容易得罪,看是錯,不看更是錯,伸手是**,不伸手便是**不如,所以還是乖乖躲遠一些為好,不然某聖也不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逢人便訴苦女子難養了。
在這樣的艱巨情況下,從來不願與女子動手的他在這種有苦自知的情況下依舊能打的有聲有色,如此不得不說龍嘯天是個厚道人。
若是換個登徒浪子,要麼看到姑娘容顏平庸下起辣手早早結束戰鬥,要麼則是憐惜姑娘身段妖嬈,奮力伸手在小娘楊柳小腰兒上揩上幾把油,漣漪這姑娘無論是腰下的那隆起的一弧還是胸前的風采在跳動時都是堪稱一絕的。
而龍嘯天卻是規規矩矩的打,該躲便躲,該收手便收手,一板一眼,盡顯大家風範。任誰也挑不出毛病,招式精彩是精彩,卻始終不曾真正短兵相接,這便是龍嘯天的打算,憑借深厚的內功,生生耗趴下你。
誰說女子不如男,可世間又有幾個花木蘭?總而言之,漣漪落敗隻是時間上的問題,隻看她內功深厚與否。
且說奕歌站立在一株柳樹之下,不知不覺間柳絮紛飛的時日已是過了大半,時至此時猶有些晚醒的柳絮隨風舞動,飄落奕歌肩頭。
奕歌呆立遠望,眼睛卻是無神,顯然是在神遊太虛思索些什麼。
戾天一卻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身邊還陪伴著始終抱劍不忘語的忘劍。
此時看到手中再也無劍的奕歌,戾天一笑了,溫和的臉龐笑的比四五月的太陽還要春風滿麵。
“怎麼了朋友,還在為一劍傷神兒?”盡管懷著滿滿的惡意,戾天一的臉還是笑成了菊花,對著奕歌調侃。
奕歌眉頭微皺,收回神遊的思緒,他絲毫不去理會眼前這個剛剛還哭的悔恨非常此時又笑的**燦爛的男子,隻是把眼光越過了青年肩膀,直視青年背後的抱劍男子。
“那是我兄弟,天生愛劍如癡,睡覺都要抱著這把劍。我試圖改了他這個惡習,可惜改了許多時日依舊沒有進展。”戾天一發覺奕歌異樣的眼神,一同轉過身來看著木然不動的忘劍。
此時的忘劍神息內敏,除了手中的劍能證明他是個劍客之外其他的竟是別無長物,一點兒沒有了劍客該有的鋒銳之氣。
奕歌不喜愛忘劍背後偷襲的為人方式,覺得這是侮辱劍的真義,卻十分的敬重忘劍手中的劍。
劍本無罪,沒有善劍凶劍之別,它們獲得的所有名聲都隻與用劍的人有關。而忘劍手中的這柄劍不出鞘便有劍氣外露,顯然是難得的好劍。
“怎麼,劍氣如此渙散,難道是怯戰了麼?”奕歌看著呆立如木頭人一般的忘劍冷笑道。
“怎麼會!”忘劍不曾搭話,卻是戾天一長笑道,“你且看著。”
言罷,戾天一伸手就去拿忘劍的劍,手剛剛觸及劍鞘,原本毫無生氣的忘劍陡然間精氣神勃發,渾身劍氣暴漲,懷中抱著的劍也出鞘了三分,鋒銳之氣盡露,駭的戾天一連忙縮手方才免了斷手之厄。
“看到了吧,這孩子的劍別人碰不得,一碰就會炸。”戾天一唏噓著擦了擦額頭上驚出的汗水,微笑著對奕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