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失憶時,你有過後悔。”
“別動不動跟我談未失憶之前的事,我的過去自會憶起。”
慕容玉葉將手中深衣朝殘枝拋去,轉過了身。殘枝從水中走出,擦幹身上水跡,穿上斜襟深衣,係好衣帶。他走到案桌邊,端起一杯茶盞,啜了一口茶後又擱下。
殘枝朝床榻邊走去,看著吒天後背的長長瘢痕,冷冷地笑了。
“女人,你不會把我給你的佛蓮丸送給這乳臭未幹的小子吧?那佛蓮丸是醫聖姬離鳳闖天山下深海花了十年時間采集各地名貴藥草而製,僅有五顆。”
“別說了,是我犯賤得了。”
“你犯賤犯得真糊塗,佛蓮丸是我用來給你治病的,你卻……”
“所以就說嘛,你為何要將這寶貴的佛蓮丸送給我?明知我樂善好施,助人為樂,到哪都懷揣一個救人為本的熱忱之心。”
“女人,你的瘋癲病可不要犯了,犯了隻能怪你自個將佛蓮丸送了別人。”
慕容玉葉走近殘枝,一把抓住他的兩臂,腦袋垂得很低,似笑非笑地說道:“殘枝,你真傻,明知我……”
殘枝眸光閃爍,寬袖中的手微顫,想去摟卻始終未去摟。
慕容玉葉從懷裏掏出他給的銅板,鄙夷地看了一眼,道:“這銅板七國都不能通用,你為何把這沒的東西給我?”
“任一物自有存在的道理。”
“照你這話的意思,區區一枚小銅板看似藏有什麼奧秘。”
殘枝不語,將寬袍一掀,優雅地坐在圓鼓凳上,端著茶盞,執蓋將盞中碧翠的蓮子芯朝一邊拂去,極為優雅地喝著茶。
他身子朝後仰,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拈著胸口的一縷濕漉漉的烏發,眸光含笑地朝莫容玉葉看著,姿態極為隨意,甚至帶著幾分閑散。
慕容玉葉看不得妖男肆不忌憚地“勾引”她,一步跨到殘枝的跟前,揪住他的衣襟,眸光如刀地厲聲說道:“妖男,別跟老娘玩曖昧,老娘不吃你這一套!”
“是嗎?我與你玩曖昧有何目的,我如你口中所說是淨過身的太監,即便玩玩曖昧也不會有下文。”
殘枝說著手不知何時摟住了慕容玉葉的蠻腰,一用力,慕容玉葉整個人朝他身上傾倒下去。兩人前胸貼前胸,姿勢極易讓人聯想他倆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猥瑣下流之事。慕容玉葉的身子好似戳到刺般連忙朝後縮,殘枝反手剪住她的雙手,箍得她掙紮不得。
“殘枝,你這招擒賊術用在我身上不合適。”
“我是看你長肉沒?女人,離我近一月這肉怎掉這麼快,這胸明顯縮水了。”
慕容玉葉目眥欲裂,她平底鍋的胸被夜叉鬼揶揄就算了,沒想到殘枝也來在她傷口上撒把鹽,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硬是戳她痛處。
她雙眸一眯,動用體內真氣,墨發無風而揚,頭上僅有的一支珠釵飛射出去。一股強勁力道湧入手掌,她雙手如魚般從殘枝的手中溜出,死死地朝殘枝的嬌嬈修長的玉頸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