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歌乖乖的喝了下去。
穆慕從廚房探出頭來,驚訝的說:“哎呦,他居然聽話了,話說這有醒酒藥,也把這個給他灌下去吧。”
“苦死了!”醉酒的蕭歌並不是傻瓜,喝到苦味就嫌棄的吐了出來,把洗手間弄的一片狼藉。
穆慕苦大仇深的看著他:“混蛋,哥今天剛拖的地。”他挽了挽袖子,直接上前開抓住蕭歌,招呼南宮楠來硬的:“楠楠,趕緊的,軟的不成來硬的。”
被灌了藥的蕭歌開始鬼哭狼嚎:“雅蠛蝶!!!”
穆慕凝眉:“這是作死的節奏啊,我們把他拖出去好了,等辰辰回來,有辦法讓他醒酒的。”
南宮楠好奇的問:“辰辰有什麼辦法?”
穆慕眯著眼說:“噢,打一頓,就醒了。”
南宮楠黑線:“還是把他拖到臥室裏睡一覺吧。”
穆慕挑了挑眉:“你確定?”
過了一會兒,南宮楠總算明白穆慕那奇特的眼神了。蕭歌這家夥醉酒之後居然發酒瘋跳起了脫衣舞,瀟灑無比的把衣服一件件的給撕下來扔到了地板上。蕭歌身材是在健身房鍛煉出來的,結實有料,不過他醉的像是無頭的蒼蠅亂轉,脫起來一點美感都沒有,南宮楠看的又好氣又好笑,一邊把他脫下來的衣服撿起來都搭在椅子上,一邊把他往床上按:“你就不能乖乖睡覺麼?!”
蕭歌這次一點都不乖了,手舞足蹈的要跳舞。南宮楠手腳並用才製住他,沒料到蕭歌一個反身把他壓在了身下。喝醉的人格外的沉重,南宮楠推他的胸膛,卻推不動了。
死沉死沉的蕭歌就這麼壓在他身上,混著濃烈酒氣的男性氣息就在敏感的耳畔,南宮楠本能的接受到了危險的信號。他不自在的動了動,想要掙脫。蕭歌卻緊緊的圈住他,布滿了紅絲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些,嘴唇裏突出了兩個字:“楠楠……”
南宮楠心裏一顫,胸腔中所有的感情呼之欲出。他看著蕭歌胡子拉渣的臉,這張臉,即使不修邊幅,依舊是該死的好看。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觸摸著蕭歌的麵龐。手掌下的溫度是他所有沒有的熾熱,就是這份熾熱像是吸引著飛蛾的光一樣,但是這般的熾熱又能維持多久呢?
南宮楠不由的想到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母親還沒有帶著他嫁給敦厚善良的繼父,他的生父是一個浪蕩的富家弟子。他依舊記得,六歲的自己孤單單的在寒風中等著父親從會所裏出來,請求他去看望病中的母親。
愛情這種東西就像是晶瑩剔透的冰花一樣,時間一久,就融化的隻剩下一灘水而已,那是終於絕望的母親喃喃說過的話。
他看著蕭歌紅紅的眸子,心裏哀傷就像是漫天的雪花般落下。有些人,遇到的時候在由衷歡喜的時候就會感受到一絲隱隱的傷痛。因為在相遇的時候就明白,注定是沒法在一起的。
蕭歌的身上依舊帶著脂粉的香氣,就連領口還有淡色的唇印。南宮楠輕輕笑了起來,唇角的笑容是說不出的苦澀。他伸出手,替蕭歌理了理衣領,平靜的道:“蕭歌,你酒已經醒了吧,放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