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住,按規定學員應當跑步到考官麵前大聲報告自己的姓名等等。大夥見李師哥終於過了關,情不自禁地鼓掌,李師哥也激動得臉紅脖子粗。
隻見他跳下車來,一溜小跑來到考官麵前,立定,鞠躬,大聲道:“報告考官,學員李……”下邊沒詞兒了。這李師哥平時說話有點結巴,所以大夥沒在意,以為他不過是結巴了一下而已。
沒想到他站在那兒“李”了一回又一回,連說了好幾個“李”字,直把一張紅臉憋成了紫色,最後一跺腳,“啪”,抬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我,我叫李什麼來著?”全場哄笑。
老鄭講笑話,自己不笑,由著我笑倒在沙發上。直到我笑夠了,他才綻開笑臉:“人,一高興,往往把好多不該忘的事也給忘了,比如李師哥,居然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
這一回輪到我用一張肅然的臉直對著老鄭的如花笑靨了。
男孩的歌聲
音樂課上。戴眼鏡的女老師,邊彈著風琴,邊教大家唱歌。女老師的模樣很好看,聲音也很好聽。她一遍遍地教大家唱:“讓我們蕩起雙槳……”
女老師唱得很動情,也很投入。唱著唱著,她突然發現下麵跟唱的聲音走了調,中間雜著“哧哧”的笑聲,她不由得從曲譜上抬起眼睛。
這時,女老師盯住一個男孩,那個男孩正把自己的手伸向前麵一位女同學的後背。那笑聲正是從那個男孩子的周圍發出的。
看到女老師投射過來的目光,那男孩子像是被火燙了一下,迅速把手縮了回去。女老師生氣了。她停止彈琴,站起來。她大聲叫出了那個男孩的名字。
那個男孩匆忙站起來。女老師問:“你在幹什麼?”男孩說:“我沒幹什麼。”女老師滿臉狐疑地走過去。女老師看清了,那位女同學的後背上,貼著一個“小烏龜”。
女老師的臉煞地白了,臉變得非常難看。男孩辯解說:“這不是我貼的。”女老師說:“不要為自己辯護。這不是你貼的是誰貼的?”
男孩說:“反正不是我貼的。”女老師說:“好了,咱們先不說這個。你先把我剛才教的歌唱一遍。”男孩猶豫著。女老師說:“你唱呀!”
男孩開始唱。男孩的嗓門並不壞,平常唱歌的聲音也很好聽,可今天,男孩唱出的歌卻難聽極了。
女老師吼起來:“停下!我是教你這樣唱的嗎?這是一首旋律多麼優美的歌呀!你聽聽都被你唱成什麼樣子了?”女老師用手使勁拍了拍桌子,說:“你給我重唱!”
男孩又從頭開始唱。這次,他唱出的聲音更難聽,甚至還帶著一種哭腔。剛唱了兩句,男孩便再也唱不下去了。他喉嚨哽咽,眼眶裏噙著淚水。女老師愣住了。
這時,和男孩同桌的一個女孩舉手站起來。她告訴女老師,前麵那位女同學背上的“小烏龜”確實不是男孩貼的,男孩是想幫那位女同學把“小烏龜”揭下來。
女老師一聽愣了,臉變得有些紅,她上前揭下了那隻“小烏龜”並誠懇地向那位男孩子道歉。
男孩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女老師重新回到講台上。她一邊彈琴,一邊讓大家一起唱。“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歌聲很抒情,很悅耳。在眾多的聲音中,女老師辨出了那個男孩的聲音,那聲音顯得格外響亮,也格外優美、動聽。
善有善報
在南方某城一家旅館門口,一個小夥子由於極度饑餓走到這兒走不動了。時間已是晚上9點多鍾,但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流如梭。沒人注意這個饑餓的小夥子。
小夥子是北方人。因高考失利與家人賭氣隻身來到南方。他天真地以為憑自己的勇氣和熱情到南方肯定會找到一口飯吃。
但他到這座小城3天以後,竟然連洗碗掃地的工作也沒找到。更糟的是他身上沒有帶足夠的錢,下火車後身上就隻有一頓飯錢了,也就是說他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已經餓了2天了。
在饑餓難耐的日子裏,小夥子堅守一個信念,那就是寧願餓死也不乞討。這天晚上,小夥子感覺自己撐不住了,身上虛汗直冒,他不得不蹲在地上喘一會兒。
小夥子的痛苦引起了旅館門口一個水果商的注意。水果商是一個中年婦女,她從一家國企下崗以後就在這兒支了個水果攤兒,養活著自己和一個癱瘓在床的丈夫,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女兒。
水果商一直默默地觀察著小夥子,見小夥子在旅館門口蹲了一個多小時,既不像要投宿又不像要等人,而且神態是那麼地痛苦,水果商動了惻隱之心,向小夥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