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天空一片灰蒙,天上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現正值夏季,人們對於這樣的雨早已司空見慣。青龍國國都離城,盡管還下著雨,但卻並不影響此刻城內一片的繁華景象。小販們在街邊叫賣,形形色色的路人打著雨傘行過。這其中不少還都是妙齡女子,俏麗的臉龐,打著花傘,靈動的眼四處觀望,在這片煙雨中顯得更加動人。
某茶館路人甲:“哎,你們說這雨來的還真快,剛才還是晴空萬裏,這會兒到下起雨來了。”路人乙:“可不是嗎,今年的雨倒是特別頻繁,已經好幾年沒有這樣了啊...”說著,路人乙端起茶杯細細品嚐了一下,長籲一口,目光望向了屋外。路人丙:“哎,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路人甲:“還能啥日子,難不成是你兒子升官發財的日子?”路人丙:“去,淨瞎扯!不過要說我這兒子呀,還真不是一般的出色,你瞧瞧,這兩年就已經在丞相府裏混上了一個好職位。隔壁那土財主老王的女兒小翠,早就對我兒子芳心暗許了,說不定再過幾年......”看著路人丙還要繼續往下說,路人乙急忙打斷他的話。“得了,得了,就你那兒子一天都要吹上好幾十遍,趕緊說重點吧,到底是什麼日子讓你這麼興奮。”“噢,對對!今天呀,可是丞相夫人生產的日子!”“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丞相大人可是有名的好官,清正廉潔,人人都誇,真希望丞相夫人能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給丞相大人!”路人甲說。在提到“丞相大人”四個字時,明顯可以看見他眼內的尊敬與崇拜。“就是呀,要誇起丞相大人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誇不完,大人的孩子將來也必定不凡。”一提起丞相,三人都激動了起來,你一眼我一句地談論起來。
丞相府“哎呦,夫人使勁啊!.........快,快,我看到孩子的頭了.........在努力呀!”產婆滿頭大汗地站在床前,床上躺著的正是之前三人口中的丞相夫人。“哎,你!快去拿毛巾來,還有你們去端盆熱水來!”丫鬟們被指揮的手忙腳亂,卻沒有一人有絲毫怠懈。丞相夫人平時對待下人親切,都不讓她們幹重活,一有什麼賞賜都會分給她們,自然而然大家對夫人也格外尊重,喜愛。門外,夜丞相焦急地踱來踱去,聽著門內娘子傳來的一陣陣痛呼,兩道好看的劍眉擰到了一起,心裏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此人頭戴冠玉,兩隻眼睛猶如利劍折射人心,給他平添一股英氣,高挺的鼻梁,濃厚的嘴唇,健康的小麥膚色,明明是一位丞相,給人感覺卻更像是一位將軍。忽然,門內傳來產婆驚喜的叫聲:“生了,生了!夫人生了!”正叫著,產婆卻忽然發現懷中的孩子有些不對勁。這孩子不可也不鬧,就安安靜靜的躺在產婆懷裏,兩隻眼睛緊閉著,一張可愛白嫩的小臉,此時卻像沒了生氣一般。產婆的臉霎時嚇白了,這孩子該不會.......她顫抖地伸出手想要去初探孩子的鼻息,就在快要碰到時,夜丞相猛然衝了進來。“鶯兒!”夜流雲跑到床邊,握緊了司徒鶯的手,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滿臉愧疚與心疼:“對不起呀,鶯兒,讓你受苦了!”司徒鶯虛弱的睜開眼,言語卻自豪地說:“沒關係的,流雲。能給你生孩子是鶯兒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傻瓜!”夜流雲深情地抱住司徒鶯,信誓旦旦地說,“我們會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的。”司徒鶯一臉幸福地臥在夜流雲的懷中,忽然想起了孩子。“對了,孩子!流雲,快去看看我們的孩子。”“好。”夜流雲從還在呆愣的產婆手中接過了孩子,剛一細看,整個人卻頓住了,這孩子怎麼臉色這麼慘白?突然想起剛出生的孩子不應該是大哭大叫的嗎!瞥見產婆那煞白的臉色,夜流雲心裏猛地一沉,不,不會的。他夜流雲的孩子怎麼可能這般薄命!正思緒萬千中時,懷中的孩子睜眼了。一雙如皓月般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此刻卻如同迷茫的小鹿般純潔動人。夜詩淚一睜眼就看見這樣的場景:一看似很帥很年輕的男人,滿臉的不可思議,一幅活生生見鬼了的表情看著她。夜詩淚怒了,姐長得就這麼嚇人?雖然算不上是閉月羞花,但也是標誌的小家碧玉,不至於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吧。看著,看著,夜詩淚愣住了,這貌似.......不是她家吧?而且她又怎麼會被人抱著,而且此人還穿著一身古人的衣服?當夜詩淚還在思考時,夜流雲也回過神來了。還好還好,不是死胎,他的孩子還活著,而且這般可愛。夜流雲滿眼慈愛地望著夜詩淚,抱著她,開心地向著司徒鶯走去。“哈哈,鶯兒,快來看看我們的孩子!”夜詩淚先是被夜流雲的眼神看得發毛,卻聽見了夜流雲的話“孩子”!?猛然醒悟,Cao,穿了。再睜眼,就是一個明顯有些虛脫無力地美婦深情地看著她。當明白自己穿了後,夜詩淚很快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她的母親了。“孩子,我的孩子。乖,給娘親抱抱。”司徒鶯接過夜詩淚,細細的打量著,越看越驕傲。不愧是她的孩子啊,瞧瞧,這眼睛、這鼻子,將來一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這時,司徒鶯才想起孩子的性別“流雲,我們的孩子是男是女啊?”“呃?”被司徒鶯一問,夜流雲才想起,“對哦,我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鶯兒,你看看。”可是想到了家族的傳言,夜流雲卻頓住了,萬一是個女兒.....“流雲,是個女兒。”司徒鶯的話頓時給了夜流雲一個晴天霹靂。看見自家夫君明顯不對的神情,司徒鶯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流雲?”夜流雲苦笑一聲,說:“鶯兒,還記得我家族的傳言嗎?”傳言!?司徒鶯猛然驚醒,“該不會就是那個.......”夜流雲長歎一口氣,背過身去,目光望向了門外。雨已經停了,天空再度變得晴朗,幹淨地一絲不染。許久,夜流雲開口了:“以後,這就是本相的兒子,夜詩淚。”